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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帝国海军掌舵人温斯顿-丘吉尔与阿瑟-威尔逊同时辞职对不列颠海军的冲击可想而知:几乎是被丘吉尔一力捧上台的斯图第中将颓唐的坐倒在沙发上,如丧考妣;参谋部那些年少气盛的参谋被失利击倒,纷纷将失败的阴霾写在脸上;海军部那几栋破旧的大楼被闻讯赶来的伦敦居民吞没,窗台外震耳欲聋的诘问和滔天的怒火不禁让所有人思考逃避与推诿和辩解与自救。
于是,情报部转交过来的最高等级情报因为人为疏忽被参谋部当做草纸收藏进尘封的档案室。
“大洋舰队已经出航了,贝蒂,皇家海军的准纳尔逊,你可一定要果敢的站出来力挽狂澜!”
围在海军部外的伦敦居民的叫骂愈发难听,杰克逊上尉在自己昏暗的办公室里小心翼翼的希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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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下午14时,由贝蒂率领的第一战巡舰队小心翼翼的溜进赫尔戈兰湾,在德国赫湾200海里防御圈横冲直撞,老将穆尔的第二战巡舰队则留在赫尔戈兰湾外围,与贝蒂保持半个小时的距离,负责接应与支援。
长达一个小时的搜索,囊中之物第三侦查舰队全然不见踪迹,意料之中的西莱姆舰队自始至终也未曾尽地主之谊。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消息却接踵而至,大洋舰队2日深夜出海的消息姗姗迟来,丘吉尔与阿瑟-威尔逊的辞职噩耗更是来势汹汹。
“司令,我们已经深入赫尔戈兰湾20海里了!”
陌生的海域,随时可能遭遇的水雷场、潜艇与大洋舰队,无边际的压力扑面而来,由不得兰帕德少将不慎重提醒。
贝蒂沉吟了片刻,同意了兰帕德的潜台词。
15时05分,庞大的第一战巡舰队开始转向,掉头以20节航速朝北方搜索去。
数十艘战舰在赫尔戈兰湾洋面上掀开无数凌乱的晕圈,浩浩汤汤的朝北开进。
握在手里的怀表指针飞走,转眼又是一个小时,杀气腾腾的第一战巡舰队仍旧没能发现任何一片挂着德意志铁十字与黑鹰旗的小舢板。
“判断不出大洋舰队主力的位置,意料之中的第一侦查舰队仍未露面,甚至第三侦查舰队也不在赫尔戈兰湾防线!”
作为战役的策划人,成败荣誉系于戴维-贝蒂一身。
承载了依附海洋而存在的大英帝国百年国运的海军天之骄子伪装出来的淡然终于被爆裂的情绪撕碎,积郁的压力在赫尔戈兰湾洋面上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所有的压力汇聚在拳头,继而砸在十一英寸的司令塔装甲壁上。
“该死的,德国佬在哪?!”
冻裂的双手崩裂开来,妖艳的鲜血渗过纯白的手套。
副手兰帕德急忙招呼医务兵,这时,狮号高耸的瞭望塔传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消息:
“西北方向发现四艘轻巡,距离20000码,航向东偏北,判断是四艘不莱梅级轻巡!”
“是第三侦查舰队!
是第三侦查舰队!”
用手帕草草捂住贝蒂手上伤口的兰帕德少将不自觉的抬起头来,一脸激越。
“费希尔帮的矜持、皇家海军的荣耀、海军大臣的知遇之恩,1915年3月3日15时43分,我,戴维-贝蒂必将崇高的定义重新诠释!”
贝蒂撇过头不易察觉的长吁一口气,在心底莫名来了一句,旋即转过头对司令塔内的舰队参谋们气势汹汹道:“第一战巡舰队,冲过去,摧毁他们,消灭他们!
在绞杀西莱姆舰队之前,我并不介意品尝一道清淡的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