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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梁薇抱到面包车的副驾驶那边,他说:“帮忙开一下车门。”
梁薇打开车门,他弯腰将梁薇放到座位上,又蹲下察看她的伤势,低声问道:“疼吗?”
“你说呢。”
“对不起。”
“狗咬的,又不是你咬的,道什么歉。”
葛云拿来一瓶未开过的矿泉水,陆沉鄞接过握着梁薇的小腿冲洗伤口。
他冲洗完说:“我换个衣服就来。
你等我。”
“湿成这样,是得换。”
梁薇居高临下的看他。
陆沉鄞拧好矿泉水瓶盖,起身越过梁薇去拿车上的纸巾,重新弯腰给她擦腿上的水。
他没听出梁薇话里有话。
“我自己擦,你去换衣服吧,湿得都直滴水了。”
梁薇斜了一眼凹凸的某处。
陆沉鄞把纸巾递给她,转身往屋里走。
脑海里突然白光一闪,他愣住脚步。
她刚刚在看他哪里?
陆沉鄞低下头,一目了然。
瞬间面色泛红。
裤管的水一滴滴落到脚上,落到地上。
那个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进屋。
水池旁挂着一根几米长的晾衣绳,上面挂了很多衣服,小孩的,大人的,梁薇瞥到那间白色的t恤,它以一种干净清澈的面貌在一排花色中脱颖而出。
她透过左边的车窗看到屋里的样子,老式的门,还需要台阶的那种,屋里就一盏灯,从高处垂掉下来照在饭桌的正中央,地是粗糙的水泥地,里面似乎还有个灶台。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
梁薇收回视线开始打量这车。
面包车里没什么异味,就连机油味也没有。
车窗前摆了个太阳花,梁薇伸出手指戳,那朵笑脸的太阳花随之摇晃。
主驾驶的座位缝里躺着一个水杯,不锈钢的那种老式保温杯。
梁薇把它拿起来放在水杯座里。
葛云在屋里磨蹭了会又出来,十分愧疚的说:“真是抱歉,那只狗不知道咬了几个人了,哎,真是遭罪,这个给你,路上要是渴就喝,要是打完针饿的话等会让小陆带你去吃饭。”
她穿的是花色的衬衫,梁薇记得,这个女人是前不久开三轮车的那个。
她看上去很瘦弱,似乎也十分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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