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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还是不说话,那辰转过头来冲他呲了呲牙:“怕么?”
“怕什么,”
安赫转过脸也冲他呲了呲牙,“我这儿专治各种神经病。”
那辰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捧着存钱罐笑了很长时间才拉长声音叹了口气。
这是安赫第一次听到那辰叹气,这声包含了太多他分析不出来情绪的叹息让他再次沉默了。
烧烤摊儿很热闹,边喝酒边扯着嗓子聊天吹牛是特色,掀开棉帘子进去就能被裹着热气儿的喧闹声给埋了。
他俩找了个角落里的小桌坐下,挑菜的时候那辰兴致很高,拿了不少肉,安赫发现他对穿成串的各种肉都不认识,每拿一串都得问问安赫这是什么。
“你是不是没吃过烧烤啊?”
安赫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
那辰点点头,又拿了一串扔到安赫拿着的小筐里,“没怎么吃过,这是什么?”
安赫看着那辰手里拿着一串东西没说话,那辰又研究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的尾巴?肠子?跟弹簧似的。”
“你尝尝吧,挺脆的。”
安赫忍着笑。
“是什么啊?”
那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吃就放过来,问屁啊。”
安赫把小筐递给他。
“是什么?”
那辰很执着地问着。
“猪鞭。”
等着他俩挑菜的大叔笑着说。
那辰盯着手里竹签上绕成一圈圈的猪鞭顿了顿,跟被扎着似的扔回了桌上,有些感叹:“猪鞭就长这样?”
“你以为什么样。”
安赫笑着把挑好的东西给了老板,回到了座位上。
“这么细?”
那辰坐到他身边小声问。
安赫一直乐,没出声。
“你吃过吧,”
那辰啧了一声,“要不怎么知道还挺脆的呢。”
安赫还是笑着不说话。
那辰也没说话,眯缝着眼盯着他看了半天,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要不要尝尝……”
“你的么,”
安赫打断了他的话,“脆么?”
“靠!”
那辰拉着椅子往旁边躲了躲,“你还是老师呢!”
“你都没个学生样,还指望我这会儿想着自己是老师?”
安赫笑笑,“喝点儿什么?啤酒白酒?”
“你开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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