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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长长地“嗯”
了一声,“倒是有些想法,朕在雕的时候,便觉得这梧桐木与其它木头有些不同,再细细想来,其实每种木头都是不一样的,木头不一样,是因为树本就是不一样的,树是不一样的,说明这世间万物都是不一样的,佛家也曾说,一花一世界,一木一菩提,怪不得看不同的事物,哪怕是一只蚂蚁和另一只蚂蚁,也会有不同的感觉。”
“所以皇上可以追溯到许多的东西,”
文琪梦说着,又将那梧桐树包好递给了它,“这个梧桐树很别致,皇上还是自己留着吧。”
天启帝又推了回去:“朕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君无戏言?”
文琪梦又扑哧笑了一声,“我倒是觉得,皇上这一生就跟一场戏一样。”
“谁的一生不跟一场戏一样呢?”
天启帝说着,却又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只是别人这场戏,还能自己唱,朕这场戏,大半场都是由别人决定的。”
“皇上是一国之主,所要承受的,必定比寻常人更多一些,”
文琪梦一边说,又一边随着他慢慢走了起来,“皇上的戏不仅是一个人的戏,还是一个成千上万百姓的戏。”
天启帝叹了一声:“朕一直都觉得朕不适合做这个皇帝,倒是老五更适合一些,他一腔抱负,又比朕聪明,若非这些大臣整日念叨,朕真想退位让贤了。”
“皇上可别乱说话……”
文琪梦忙制止了他,“您这话要一不小心传了出去,那殿下的罪过可就大了。”
天启帝无奈的点了点头:“朕也不过是对你说说罢了,朕在那些大臣面前了,什么事都要小心着,一句话没说对,一声又一声的‘皇上三思’便传来了。”
文琪梦无语失笑:“皇上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
“朕就是看不惯那些人,也不过是说几句罢了,罢了罢了,不提他们,提起来便烦心。”
“好好好,不提……”
文琪梦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皇上不是要去信王府么?那咱们就回去吧。”
“小梦累了?”
其实天启帝巴不得与她单独多待一会儿,不过也不想她累着,毕竟她出来也有一会儿了。
“有一点儿,”
文琪梦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段时间活动的太少,稍微出来走走,便觉得乏力。”
“好,那便回去吧。”
天启帝说着,便伸了指在嘴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那马儿便带着追风和灵风一齐回来了。
文琪梦惊叹:“这马儿可真聪明,它叫什么名字啊?”
“青骦。”
天启帝笑着摸了摸青骦的脑袋,“它跟了朕三年了。”
“真是好马,”
文琪梦也过去摸了摸它,“只是可怜了你,不能奔驰,只能慢慢地走回去了。”
青骦欢快的鸣叫一声,文琪梦和天启帝都笑了起来。
暗卫还是牵着灵风慢慢的走着,追风跟在一边,青骦也在另一边走着,三匹宝马,都这般悠闲的如同散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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