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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安立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感受到他的敏感和脆弱。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跪下来,对我父亲说,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求我父亲放过她,成全他的幸福。”
“我父亲什么也没说,在抽了一夜烟之后,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然后,我的母亲就跟那个男人走了。”
慕如琛静静地说着,“从母亲离开家开始,我每天都偷偷跟在她的后面,不管春夏秋冬,甚至,守在她的家门口,每天都看着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一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
“她抱着那个孩子喊宝贝,教他说话,教他走路,可是我呢?我也是她的孩子,离开家那么久,她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一眼!”
“后来,我的行为被我父亲发现了,他用皮鞭打我,一边打我,一边哭,然后不停地告诉我,母亲不要我了,不要我们了,以后她是陌路人,跟大街上的行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那时候,就不听话,我觉得,那是我的母亲,没可能不要我的,所以我带着一身伤去找她了。”
“我想,也许,我可以用我的伤痕,来换取她的一点同情,”
慕如琛苦笑了一下,“可是,她却问都不问地把我送回了家。”
“最后,我父亲把我扔到了沙漠了,让我去冷静,说,要么让我想通了自己回来,要么干脆死在沙漠里。”
慕如琛冷笑着,“从那以后,我就非常痛恨女人,我觉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最脆弱的,最无情的。”
“从小到大,我很很少跟女人说话,就算是合作伙伴,我也很少与女人合作,我……”
“不要说了!”
安立夏抱着慕如琛,“慕如琛,你不要说了!”
慕如琛停止了说话,只静静地站着。
“我不离开了,以后都不偷偷离开了还不行吗?”
安立夏抱着他,心疼得要命,真是的,明明是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她为毛要这么的心疼?
为毛?
“这是你说的!”
慕如琛狠狠你说着。
“我说的我说的,就算我真的要离开,我也会先请示您老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原因,经过您老的同意了,我才离开,可以了吗?”
安立夏真被自己的善良打败了。
面对慕如琛,她为毛要心软?
“不许离开,永远都不许离开!”
慕如琛抱着她,“安立夏,留在我身边就那么难为你吗?”
“不难为不难为,我留,我留!”
“今晚,跟我回家!”
慕如琛强硬的命令。
“同……同居啊?”
安立夏有些无法接受,“可以……缓一缓吗?我现在还不是非常……”
“你不是一直想要位于半山腰的那个别墅么?我送你!”
“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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