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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露出几分少女的娇俏,眼波流转,欲语还羞。
玉沉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么冷地天背后亦是倏尔冒了冷汗。
他算是个聪明至极的,自是明白若是跟江云鹤抢女人的下场。
倒也不敢接话,只讪笑了两声:“公子在大堂等您。”
许南枝应了一声,随后轻快地往着大堂的方向去了。
玉沉看着少女蹁跹远去的背影,茫茫白雪之中,一个袅娜纤巧的背影,又不禁想起方才,那副让人见之忘俗的容貌。
这样的佳人,纵那江云鹤是铁石心肠,也该动心了。
“睿王殿下。”
许南枝推门进去,有些敷衍地行了个礼。
随后不客气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刻江云鹤正坐着擦着他的佩剑。
身旁只一盏油灯,微弱灯光下,那寒铁发出阴森冷光,叫人不由心下生畏。
见许南枝进来,他连眼都没抬一下,只自顾自擦着手中长剑。
不过许南枝倒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听说睿王殿下寻我,不知是有何事情?”
江云鹤不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
许南枝微蹙眉头:“既是殿下没有事情吩咐,那小女便走了。
殿下告辞。”
她抬脚就走,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光。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侧身一躲,一柄长剑几乎是蹭着她的鼻翼划过,最后扎进她身后的柱子之中。
单看那剑扎入的深度,便知方才惊险。
饶是她这样,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骤然转身,柳眉倒竖:“江云鹤,你疯了?”
再一看那江云鹤,却只是坐在位子上,起都没有起来。
恼怒之余,许南枝倒是不禁暗自佩服江云鹤那深不可测的内力。
她虽是带着几分薄怒,质问了一句。
却也不敢造次,今日里出门的急,并未来得及带上长剑。
能用的只有腰间常年缠着的一条软鞭。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滑到腰间,握住了软鞭。
“叫你走了么?”
江云鹤到这时才终于抬眼看了看许南枝,眼神一片平静,波澜不惊,不辨喜怒,但叫人不由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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