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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分?!”
他不开口则罢,这一开口,反而将文安郡主的怒火勾得更旺了,也不顾站在不远外的侍卫和女官们,直接骂道:“我们两家多年前就订下了婚约,一年前也已开始准备婚礼,现在还有两个月就到大婚之日,我正在家中好好备嫁,万事不惹。
结果在我去给二伯母拜寿时,我的这个好堂妹突然冲出来,说是与你情投意合,平日里是郎情妾意好不恩爱,连姑姑送你的玉佩都被用做订情信物送给了她,然后还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我管不住自已的未婚夫。
陈文俊,你自已说,是谁过份?”
本来学想给宣和长公主留些面子,可是陈文俊把她恶心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笑话!
她宇文乔(宇文乔是大名,阿薇是小名)堂堂郡主,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却没想到在出阁前被一个不起眼的庶出堂妹嘲笑她拢不住自已的未婚夫,她能忍下这口气而不是直接找上陈文俊将他抽一顿,就已经很给鄂王府和宣和长公主的面子了。
想到这里,她冷笑看向那美貌少女:“宇文湘,你也别在那里扮可怜了。
你当初跑到我面前说的那些话,我的丫头可是一字不漏地替我记着呢。
你可是要我传她过来,原封不动地说给你的陈大哥听?”
宇文湘脸色微微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文安郡主敢在这种公共场所将这事捅出来,如果陈文俊心生怀疑于她可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下一秒,她就哭了起来,却是没有声音,娇如春花的面容上挂着泪水,让陈文俊看得一阵心痛,忍不住道:“阿薇,湘湘温顺善良,连大声一点说话都不敢,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有没有误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文安郡主一开始只是觉得陈文俊恶心,现在不得不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陈文俊一边轻抚着宇文湘的肩膀,一边不悦地说:“怎么没关系?我是你的未婚夫,两个月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女子要贤良淑德、相夫教子才是正道,你这郡主脾气以后可得改一改了。
还有,湘湘与我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能与旁人相比,我打算我们成亲后就纳她为侧室。
你们姐妹共侍一夫,效仿娥皇女英,岂不是美事一桩?”
宇文湘仍然在无声哭泣着,心里却是喜悦万分,嫁与陈文俊为二房确实不是好出路,却要比父亲说与她的那个平民出身的读书人要好上千万倍。
就是让那个人中了进士有了官职,那也只能从小官做起,还要外放出京城。
地方郡县穷苦落后,风俗野鄙,她才不要去受那个苦呢。
陈文俊是宣和长公主的独生子,只要不是太差,做二房的日子怎么样都比做个地方小吏的正妻来得舒服。
如今陈文俊终于在文安郡主面前说出这一句话,她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婚期将近,这个时候悔婚,两家都丢不起这个脸,她这好堂姐还能如何?文安郡主性格直爽易怒,陈文俊却爱女子温柔娇弱,只要等她进了门,凭她的手段,把陈文俊哄得服服贴贴的还是小事一件?
陈文俊自觉气势不错,却没注意到站在一边当背景的鄂王世子正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来看他了。
就算宇文湘是庶出,但那也是宗女,姐妹共侍一夫,真亏陈文俊想得出来。
文安郡主已经是气极反笑:“娥皇女英,你以为自已是帝舜不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转过身取下放在马囊里的鞭子,扬手就朝陈文俊劈头盖脸地抽下去。
第一鞭就抽到了陈文俊的脸上,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庞瞬间就破了相。
就在文安郡主准备再抽第二下时,不想被一旁闲闲看戏的鄂王世子给拦下了。
“阿薇,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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