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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竟然哭出声来。
我放心了,我知道她的悲痛,她的压抑是需要释放的,不然她或许会走上和儿子一样的道路。
告别了钱彬的母亲,我和关心离开了。
我对关心说:“你欠缺冷静,你知道一个老人在失去孩子后的那种痛苦吗?钱彬的母亲表现得越冷淡,说明心里的伤就越重。
这个时候你应该引导她,把心里压抑着的苦楚给宣泄出来,不然老人家很容易想不开的。”
她吐了吐舌头,说:“我也是感到伤心嘛。”
我怜爱的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你的心理学硕士是怎么混到的?”
最后我们并没有听钱彬母亲的,钱彬的骨灰我们还是给安葬了,没有随处洒掉。
这是关心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们把他也葬在了“居德园”
,以后来看张丽的时候也可以顺便让他受一些人间的香火。
钱彬下葬的那天只有我,关心,邓琨和绝尘四个人,绝尘是我专门叫来给他做法事的,我们听着绝尘念着“往生咒”
,回想到与钱彬相识的种种,竟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脆弱到无法承受一些看上去轻得不能再轻的东西。
邓琨点了支烟喃喃地道:“钱彬,你小子算是解脱了。
你走的时候能够有我们几个来送你,也不枉然了。”
阮墨欣死了,钱彬也死了。
钱彬用这样的一个方式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但真正的原罪还躲藏在阴暗中。
离开“居德园”
公墓,大家并没有聚一块吃饭,而是各自散了,彼此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我们和钱彬并没什么交情,但对于生命的理解,我们都有非常深刻的认识。
回到家,老婆还没回来,我躲上了床,想先睡一觉,但电话却响了,电话那边是个很甜的女人的声音:“朱毅吗?”
“是的,你是?”
她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我说道:“李曼玲?”
她笑着说:“算你够朋友,怎么样,有时间吗?来我家吃饭,我爸找你有点事情。”
我很纳闷,但还是很礼貌的答应了,毕竟她父亲有事找我,做晚辈的能够帮忙当仁不让。
我曾经分析过她一定成长于官宦之家,这次去她家见她父亲,不由让我有一点不自在来,说真的,我还没有和官场上的人打过什么交道。
打了个车,就往省军区奔去,心里一直在想,李曼玲的父亲找我能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