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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哥哥。”
她清了清嗓子。
强打着精神唤了声。
任隽回过神,看着栏下的她,半日颌了颌首,转身进屋。
她心又往下沉了点,咬了咬牙,跟着进了门,他坐在书案后的椅上。
神情落寞得让人心里发酸。
她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方面她高兴谢琬对他的无动于衷,另一方面,她又更加在乎他的心之所向,——谢琬即使这样对他,他还是对她割舍不下。
对一往情深的她却视若未见,这样的区别,怎么可能让人感到平衡!
“隽哥哥,干嘛要走啊?”
她坐在他对面,问道。
她知道他被谢琬拒绝心里不好受。
所以这两天一直都很乖,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回任府去!
她怎么能让他回去?他若回去了,她哪里还能再等到这样跟他相处的机会?想挽留他的心情,她比谁都急切!
任隽不说话,转身拿起桌上两本书。
这明摆着,就是不想搭理她。
谢棋有些气闷,再想起那日他对谢琬所说的,那些如同插在她心尖子上的话语,隐忍的语气也保持不下去了。
她站起来,绷着脸道:“琬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的!
她是个丧妇之女,是注定被人嫌弃的!
哪里值得你这样对她!”
“你住口!”
任隽腾地站起来,手上两本书啪地甩在书案上,脸色铁青着,但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快步地走向门口,似乎一刻也不想和她再呆下去。
然而走到门槛处,他忽然顿住,又转过身来望着她,说道:“她就是再怎么不好,我也觉得比你好!
起码,她从来不会在背地里言语伤害他人,更不会像你这样满肚子嫉妒和小心眼!
其实你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千金小姐都要缺教养!”
谢棋闻言身子一晃,小脸儿刷白,手尖脚尖也瞬间因血液沸腾而产生发麻之感!
“你说我没教养?你竟说我没教养!”
她抓起桌上的书,冲着他狠命砸去,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
任隽避不开这一砸,脸上着了一记,却是咬咬牙关,出门去了。
“你回来!”
谢棋追到房门口,正好见到他飘然消失在院门口的衣袂。
“你凭什么说我没教养!
我有父有母,她什么也没有!
她才是个缺人教养的野丫头!”
她气得冲院门外大喊,可惜别说有人回应,就连院子里任隽带来的下人也早避得远远的。
“我总会让你对她死心的!”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一拂袖,也出了门去。
谢琬虽然没出房门,但是也从身边人口里知道了谢琅铩羽而归的消息,玉雪很好奇她的态度。
“任公子虽然性子优柔了些,可人还是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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