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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没搭理她,时吟也习惯了,没在意,蹲在男寝门口想着就这么吼上二狗一嗓子他听不听得见的时候,听见旁边有人笑了一声。
时吟仰着脑袋,侧头。
少年穿着校服站在她们旁边,有点儿眼熟,有过几面之缘的时吟慢吞吞地认出来,好像正是绝代佳人沈之扬本扬。
突然和她对上视线,他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二狗从他身后窜出来,一爪子拍在时吟肩膀上,个子不高力气不小,一把把她提溜起来,下巴一扬:“走着。”
时吟揉了揉蹲得开始有点发麻的腿,跟着他走。
寝室楼旁边隔着绿化和一条石子路是艺体楼,楼侧外面也有楼梯,门开在每层走廊的最里面,是安全疏散通道,只不过平时那门都锁着,出不去进不来。
二狗带着她们过去,人走在最前面,中间两个姑娘,沈之扬垫后,四个人就这么顺着艺体楼外面的楼梯一直爬到了楼顶天台。
已经有几个人在了,一团团黑影两两三三凑在一起,看见她们过来,摆了摆手。
时吟走近了才看清,四五个人,一个不认识,应该是谁带来了新室友,剩下的几个都是他们班的。
工具倒是拿得齐全,天台正中央铺了块大床单,中间还立了个做旧小夜灯。
几个人盘腿坐在上面,黑夜里看不见身体,只能看见在那夜灯昏黄光线下一张张阴森森的脸,像是一个个没有身体的,悬在半空中的脑袋。
时吟:“……”
时吟开始后悔参加这次活动了。
她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被二狗推着走过去。
脑袋们仰起头来,开始对她笑。
时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哆哆嗦嗦地:“你们就不能带个亮一点儿的灯吗?”
二狗笑嘻嘻地:“太亮了不就被发现了吗?”
“谁没事儿会往楼顶看啊,而且你们坐在正中间,从下面看也不会看得见的好吗?”
“那也没气氛了啊,还怎么玩了。”
旁边已经坐下的体委也伸过头来,幽幽道:“对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选在这里吗?”
时吟悚然看着他,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校园灵异故事,比如从前有个女学生,她怎么怎么样,后来怎么怎么样了。
还比如从前有个女老师,她怎么怎么样,最后怎么怎么样了。
她脑补得肩膀直缩,还没来得及捂上耳朵,就听见体委阴测测道:“因为我已经挨个考察过了,只有这栋楼的天台铺了草坪,坐着比较舒服。”
时吟:“……”
她翻了个白眼,靠了个边儿坐下,也成为了一圈子悬着的脑袋里面的一颗。
众人坐好,二狗手一抬,静了声。
黑夜里的校园一片寂静,二狗白皙清秀的正太脸在昏暗灯光下迷离又朦胧,他从口袋里捏出来了一副纸牌,低低开口,声音轻却清晰:“这游戏简单,玩之前,你们有没有感觉,天台上不止有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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