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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一个无法控制的念头从心底冒出来。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爬回到贡多拉上,把它划近那个铁闸门,以防有人看见我接下去的奇怪行径。
的确是够奇怪的,我想着,假如有人看到一定会觉得我有某种下流的癖好。
藏匿在黑暗之中后,我平躺在贡多拉上,解开了自己西装的衣扣,一颗一颗。
我解得很慢,就这样将一点点将上衣和裤子都脱了下来,一丝-不挂的把自己横陈着,静静的躺在那,等待着,并用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抚摸起来,仰起脖颈像献祭一样的姿态。
我的心脏砰砰跳得很快,羞耻得简直浑身发麻,天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疯了,可是我就是想豁出去赌一赌,因为我知道阿伽雷斯那个老家伙有多色!
我等着呢,看看你的忍耐力有多好,这幅身体你可两年都没碰过了,是失去兴趣了吗?
我大睁着潮湿的眼睛,目光犹如刀刃般的,仔细搜刮着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周围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的动静。
只有寂静与黑暗和我默默相持着,无声的嘲笑我荒谬的行径。
我丧气的闭上眼睛,头歪在一边,大脑一片空白,光着身子坐起来,将头埋在双膝之上,失神的盯着双脚。
忽然之间,我在地下道飘来的湿风之中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那是我熟悉的异香。
刹那间我像一个瘾君子忽然闻到了罂粟的芬芳般抬起头来,大脑嗡地一阵轰鸣。
我看见一个身影隔着铁闸门,从甬道里那拐角处的水中升腾起来,一如当初我在深海实验室里第一次与他正面接触的那样,缓慢的露出了头颅,银灰色的发丝顺着身体垂散下去。
他没有像在海中那样裸着上半身,黑色风衣*敞开着,露出岩石般起伏的结实胸膛,苍白的肤色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位来自这古老城市的神秘血族。
他正微微歪头盯着我,一张威尼斯面具遮住了上半面孔,让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散发的灼热温度,饱藏爱-欲的欣赏着我裸呈在他面前的模样。
我终于把这个混蛋逼了出来!
顷刻间数种情绪在我心脏中交杂,犹如惊涛骇浪在整个胸腔翻腾着,化作一股热流轰地充上脑门。
我几乎刹那间就红了眼睛,又不动声色的仰靠了回去,自上而下的用一种得胜者的表情俯视着他,尽管我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
“阿伽雷斯,你这个混蛋……”
我低声咒骂着,眼眶湿润,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他健硕的身躯上游戈,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呼吸发紧。
虽然这两年间我并没有被发情期困扰,我的变异似乎因阿伽雷斯的消失而终止,我以为我对他的渴望也该就此打住,可我发现那是大错特错。
因为在无数个深夜里我都在与阿伽雷斯有关的梦中醒来,发现裤子里一片黏腻。
我就是在想念他,渴望他。
见鬼!
而他呢?我死死盯着阿伽雷斯,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着,呼吸异常粗重,明明血脉贲张,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样待在原地,仅仅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我,似乎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可恶…
“你过来……否则,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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