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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虑刚到隆虑候府,家人服侍着她下车,她问侯爷呢?家人说一刻钟前宫中快马来传她进宫了。
是父皇吗?
隆虑摸不着头脑就不想了,知道是太子妃宣的陈融更摸不着头脑。
妹妹今天叫一个他说不出名字的女官来宣他,而且是马上就走,还说是问话。
他问的急了,女官只垂首不应。
男女有别,又是太子妃的侍女,众目睽睽下,他也就只得揣着好奇进宫了。
到了宫中,处处透着不一样。
妹妹内殿内没有一个伺候的人,他一进去妹妹就站在窗前,他行礼,妹妹也没有出声。
他刚想起来,妹妹说话了。
“是隆虑候吗?”
他有心笑一下妹妹,不是他又是谁?还是你叫去宣的?
但是妹妹严肃的口气像极了外祖母,她又叫的这么生分。
听听,隆虑候?倒像君臣之间了。
他紧了一下心,可不是君臣?妹妹如今贵为太子妃,日后就是皇后。
他只是列候,就是如今也该对妹妹行礼参加了。
他想到女官传话说的问话,妹妹这是要干嘛?
她站在窗前,风吹起她的衣袖,下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显得她那么单薄。
陈融有些心疼,顾不得许多,起身上前一边关窗一边说:“妹妹,你怎么还是这样喜欢吹风?现在还冷着呢,再吹风寒了。”
阿娇的目光闪了闪,敛眉没有答他。
她好像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她看着陈融说:“回去把那个侍女放出去配人。”
她语气严肃,没有一点商量的地方。
侍女?他的侍女?
他心念一闪,问阿娇:“今天隆虑进宫跟你告状了?”
他的话音中已经有了些不满。
他小声地说:“不知道她这么善妒呢。”
阿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回去,她一定把那个侍女安置好了,就等你贤妻美妾了。”
不笑的她,实在有些像外祖母,叫陈融也不敢跟她犟。
他有些不服,但是他知道妹妹以太子妃的身份宣他进来,说要处置一个侍女就是杀了她,他也说不出什么。
他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但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隆虑要是能生,我也不会想到纳妾啊,妹妹你也不知道心疼你哥哥。”
他不说还好,一说阿娇漆黑的眸光沉沉,声音冷冽:“隆虑才二十三,你就说她不能生?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也这样,你是不是该上奏舅舅叫废了我这个太子妃?”
他有心辩解,但是阿娇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母亲是公主,一辈子过的自由顺心,隆虑不是公主吗?还是哪点做的对不起你?”
她顿了顿,因为说到往事温柔了许多:“你娶隆虑的时候那么满意她,你说她真是公主中少见的又温柔又贤淑的,你要好好爱她才一辈子。”
想到这里,阿娇不无讽刺地问他:“才几年,话叫狗吃了啊?”
陈融有些羞愧,他对隆虑自然是真心的。
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还是好的两个人跟一个人一样,他认真地跟阿娇说回去就叫那个侍女去别庄。
阿娇发了一通火,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她慢条斯理地说:“倘若现在是大嫂已经三十多了,我也不会劝你。
嫡庶有别,你现在纳妾生了庶长子,等以后大嫂再生了,大的那个必不能心服。
嫡庶混乱,家宅不宁。
这个道理,你也不是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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