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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蛮人大恐,零星的箭支交杂在梭标、飞镖里射出,却皆被藤牌挡住。
南中多雨潮湿,蛮人少用弓箭,便有也是射程极近的小弓小箭,平时为防受潮,还要放在特制的皮囊里。
这样的箭在北方战阵上几乎无用,倒是梭标和飞镖伤杀力更强一些。
而那几个箭楼距蛮人的木栅太远,则跟本就用不上。
不过南中蛮人兵器上多涂虎药,只要伤到便会中毒,虽不致死,却也要受一番活罪。
四叔喝道:“里面人听着,速速抛下兵器,出城投降,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里面蛮人叫道:“我们向来不识投降为何物,有本事的,便来攻吧!”
寨上蛮人强自大笑起来,有个人还站在寨墙上,解开裤子,对着山下撒尿。
四叔一皱眉,摘下长弓来,起手一箭,有如流星赶月一般,正中那人肩头,那人一声惨叫,翻身摔倒。
寨上诸人大惊失色中,四叔一挥手,开始攻山。
我让人在山下摆了棋桌,茶点,与孙登坐下休息。
孙登道:“表兄倒是信心实足。”
我道:“我对四叔的信心超过我自己。”
孙登却不肯与我下棋:“如此精彩之攻城,我若错过,岂不可惜。
表兄不会是怕我看到汉军的军容吧。”
此时汉军已经开始放箭。
蛮军向来以木栅为墙,此城在加固中,皆用此法。
所以汉军来时,早准备下火箭药箭。
看看风向,汉军抢住上风头,便以弩弓发射。
刹那间,蛮军寨墙上烟火升腾,蛮军也被烟火呛得咳声不断,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嘶嘶响动,那木栅有如活了不般,无数蛇虫从木栅处转身爬下,有的才爬出几步便被烤熟,有的一时性起,竟冲向蛮军之中。
蛮军面对汉军这种远程攻击,显然是出乎意料,手足无措。
在南中,木材可不是这么容易便能点燃的,在南中,也从来没见过可以发射这样远的弓箭,更何况那弓箭上还着了火。
他们欲用弓箭反制,射程却远远不及,组织人冲出攻击汉军弩弓队,但弓弩队前早结好一个个小八阵图,蛮人陷入其中,转眼成擒。
孙登瞠目结舌道:“汉军弩弓竟威力如斯,他们阵前结的阵又叫什么?竟是如此厉害。”
我微笑不语。
孙登也不好再问,便又定睛向山上望。
三排箭发射完,寨前已是烈焰冲天,接着汉军竟用小型发石机把一个个巨大的草团抛到敌军阵前,转眼间敌阵前已成火海。
蛮军被火烧烟呛,立身不住,只得弃了城墙和城门,向后逃去。
四叔手一挥,厥张手手持弩箭向前冲去,逼着蛮人继续后退,几名强弩手则把箭射向敌军箭楼。
楼上的蛮人生怕被活活烧死在箭楼上,吓得连滚带爬的逃窜下来,连城墙上也无人敢于立足。
便此时一队步兵冒烟突火冲上前去,攀上城头,占领了一处箭楼。
这箭楼在汉军手中和在蛮军手中大不一样,强劲有力的箭支从箭楼上居高临下如雨泼洒,将蛮人压制得不敢抬头,后续部队则挑开烧毁的木栅,开出道来,倾刻间战领了城墙,对敌人已成瓮中捉鳖之势。
我对孙登道:“表弟,咱们也上山看看。”
一行人款款上山,此时寨前的火已扑灭,个别地方还冒着缕缕青烟。
空气是有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道,不过那是蛮人伏于木栅间的蛇虫之属,蛮人倒没有烧到几个。
此时数百蛮人被围在城中小校场之上,被弓箭围住,无法行动。
我上前笑道:“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一员蛮将叫道:“我们最敬重勇士,你们这样使用诡计,我等不服。”
我笑道:“很好,你们敬重勇士,我便派勇士来征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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