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苏希望拍着胸膛响亮地道:“我是严格按照施工计划在进展,没有拖后腿。
欧阳他马的吃了春药,修这么快。
对于施工来说,太快,并不见得是好事。
你们几位放心,我苏希望在高州还是有点小面子,绝不会拖后腿。”
明人不用指点,响鼓不用重锤,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侯沧海觉得达到了目的。
苏希望离开江南地产时,胸膛挺得高高的,脚步将地面踩得咚咚作响,留给江南地产诸人一个宽厚的背影。
上了车,苏希望笑容如最美好的日子一样慢慢消失。
他很威严地靠在车椅上,注视前方,没有如往常一般和司机聊上几句。
他此刻已经陷入极度沮丧之中,肥胖身躯中藏着深深的恐惧和悔恨。
今天在江南地产办公室的表演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精力。
他将最后一丝精力用在司机面前,维持最后的老板尊严。
回到家,苏希望到楼上楼下查看了一遍,没有见到妻子。
他打通妻子电话,得知妻子正在打麻将。
他放下电话。
一阵哭声就在家里响起。
苏希望仰天躺在地上,肚子和胸口一起一伏,哭了起来。
哭声由大到小,最后变成鬼哭狼嚎。
他住在别墅里,有独家小院,与周边邻居隔得挺远。
只要家里无人,无论用什么声音哭都不会有人管。
鼻涕、眼泪、口水,凡是能出水的地方都在冒水。
哭到痛快时,他尿了裤子,屋里迅速有了尿臊味。
“我不该贪心,三个亿啊;全部都在煤矿里,拿不出来啊;够我吃五辈子,吃也吃不完啊。”
苏希望如农村妇女那样哭诉,而且是有韵味地哭唱。
反复唱了十几遍了后,手机响了起来。
苏希望翻身爬起来,用帕子将眼泪揩掉,接通了电话,然后用愉快声音道:“阿姨,什么事啊?”
“小苏啊,你送五百万到南州家里来。
家里急着用钱。”
“阿姨,什么时候要啊?”
“越快越好。
倒霉时喝冷水都塞牙齿,你舅舅遭了小人,现在还没有出来。
我们要花钱打点。”
“以前这五百万是小意思,现在钱都塞进煤矿那个无底洞了,一时半会筹不齐。”
“小苏啊,你舅平时对你不薄。
你舅是被诬陷,组织上很快就要还他清白。
你就不要找借口推这推那。
没有钱,是不是需要给龙书记打个电话,让他给建委打招呼,多拨点工程款。
你舅在煤矿的那点股份,我们也不想钱生钱了,把股本退给我们就行了。
一个月,能不能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