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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
高纬笑了起来,露出了一颗小虎牙,说道:“我该为你的这一举动,感到荣幸开心嘛”
“呵呵,随你便。”
宇文涟雪抽出一张无字的薄纸,用镇纸按着,对高纬说道:“仁纲,你还要写吗?”
高纬想了想,说道:“好。”
拿起湘妃竹笔,高纬慢慢写了起来。
写完后,宇文涟雪拿起薄纸,上面是那首无名氏的《迢迢牵牛星》: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宇文涟雪心头一动,看向撩起衣袖,正用黑瓷研条低头磨墨的高纬,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心下决定试一试。
拿起放在山形铁质笔架上的竹笔,沾了沾瓷砚中的乌墨,在薄纸的另一侧用秀丽的正楷缓缓地书写着。
高纬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认真默诗的宇文涟雪,目光从她白皙的面颊,光洁的颈脖,慢慢移到了玉色的小手上。
五指纤细洁白,指甲圆润光滑,与湘妃竹上美丽的紫褐色斑纹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绝美的美人默诗图。
“好了。”
宇文涟雪的声音响起,高纬才回过神,拿过薄纸,她写的《迢迢牵牛星》的旁边是诗经《击鼓》中的名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自幼由汉儒高师授课的高纬,自是知晓这句诗是何意。
抬起双眼,正好对上宇文涟雪的那双美丽的桃花眼。
二人对视一眼,高纬轻笑一声:“涟雪的字也很是漂亮嘛,不知是何人所教?”
宇文涟雪垂下眼睑,轻声说道:“是我的母亲,她教了我许多。”
“那涟雪的母亲一定是一位见识渊博的女子。”
“呵呵,或许吧。”
宇文涟雪将薄纸折好,抬眼问道:“这张纸可以送给我吗?”
高纬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薄纸,说道:“当然可以。”
“那就多谢了。”
说完,就将折好的薄纸放于袖袋中,嘴角微微勾起。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分别默出了一半的《诗经》,期间说笑之声不断,却都心照不宣地假装忘记了之前的两首诗,将各自的心意深藏于内心之中。
夜戌时一刻(晚上七点半)沁阳南城
高纬、宇文涟雪与宇文寔悠闲地走于街上,宇文涟雪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摊位。
突然眼睛一亮,立刻牵着身侧人的手跑到了一个卖口脂的摊位前。
这时,宇文涟雪才看到身边面色复杂的高纬,“这位姑娘,您看看我这摊位上的口脂吧。”
摊主是一名笑眯眯的留着一抹短须的中年胖脸男子。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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