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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镮之和杨吉见他如此,也都过来看他,刘镮之笑道:“伯元,你说我发发愁也就罢了,我文笔自己清楚,算不上一流。
你在这里发愁,算什么事?是想二等肯定没问题了,要怎么拿一等不成?”
阮元听了这话,也不禁笑道:“佩循兄,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这翰詹大考,是全体翰林院和詹事府的官员参加,多少人年纪资历,远胜于我,我又怎敢奢望一二等呢?”
刘镮之道:“伯元,我看你文章,只要立意别弄错了,就不用考虑三等以下!
你还是和我说说吧,到底又有什么事?”
阮元道:“佩循兄,和珅不知为何,今日又找到我,倒也没说别的,只有一句话,也不知他是何意?”
刘镮之笑道:“怎么,和珅是看你对上眼了?你给他送一回礼,他大考之前,居然还会点拨于你?说来听听?”
阮元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这翰林大考,比的是文笔,不是其他,所以劝我多看看皇上最近的诏敕,还有,最好顺着皇上的意思作诗行文。
这倒也没什么,翰林平日存留诏敕不少,我也看了不少啊?”
刘镮之道:“伯元,其实这也没什么,皇上的喜好心性,做臣子的,大多都会揣摩一番。
或许他以为你平日性子直,怕你思路偏了,故而卖你个人情。
可即便如此,这事我们人人都懂,他提示于你,有多大用?而且伯元,现在把你卷子封上姓名,那和珅看得出来么?”
杨吉不禁好奇,问道:“刘相公,这又是何意?”
刘镮之笑道:“伯元在我府上快半年了,这半年他做的是什么,你可知道?正是改易字迹,不使旁人所知啊!”
说着拿出两篇文章来,向杨吉道:“这其中区别,你一眼便知,看看,是哪二人所做?”
杨吉看看,第一篇有些眼熟,第二篇竟全然不知,问道:“这第一篇,像是伯元写的,第二篇嘛……是刘相公所做吧?”
刘镮之道:“错啦!
这第二篇,也是伯元所做!
怎么样?翰林大考,先要糊名,即使和珅见了伯元卷子,想他也决计认不出了。
伯元最后能得几等,全是他自己才能所至,别人想帮,也帮不上。”
阮元改易字迹之事,杨吉确实不知,但阮元也和他说过,王杰希望他想办法避嫌,以免他万一列在高等,旁人说是和珅之故。
想到这里,也不禁问刘镮之道:“刘相公,这所谓大考三等,有多大区别呢?”
刘镮之道:“大体而言,三等中较出色的,可以升授六品,或是詹事府中允,或是改六部主事。
二等就可以考虑五品了,翰林院的侍读、侍讲,眼下也有空缺。
这一等嘛……以前最好的时候,我听说有直授四品侍读学士的。
当然,一等就一两个名额,任你文笔再好,也需要些命数。
而且啊,这翰林大考还有四等和不入等一说的,若是不足三等,或五品以上仅列三等中下,还要降职呢。
所以京城里也有句话,叫‘翰詹怕大考’,其实说的是那些考中了进士,便自以为一劳永逸的翰林,若是存了考中科举便万事大吉的心思,那这番大考,可有的受了。
当然了,伯元可不是那种人,平日你看看他,要花多少时间读书?”
杨吉问道:“那按刘相公所言,伯元是可以升到五品了?五品薪俸,又能增加多少?”
刘镮之道:“我看只要伯元认真应考,拿个二等不成问题的。
而且伯元的话,我觉得可以想想一等,你看伯元平日读了多少书,心里有多少想法?至少啊,论学问论应变,我都不如伯元。
至于你说薪俸……眼下大都是双俸了,五品加双俸,一年得有一百五六十两银子吧?比七品多将近一倍。”
阮元道:“佩循,这官职升迁,总需要履历的。
我中进士这才不到两年,本也没那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