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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远清冷的声音里先是带了一丝惊奇诧异,复又很快平静。
凤乔停了停,慢慢的飘上去,在离他几步的地方停住,试探着道:“若远?这是——这是什么?”
若远没有回答,反而从那团蓝光上分下来了一缕蓝光光丝,顺着经脉与识海联通的地方飘了过去。
蓝色光丝一动,那些白色的丝絮也立即动了起来,跟着蓝色光丝后面飞快的离开识海,回到了经脉中!
直到这时,若远清冷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他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虚弱:“勿怕。
有我这缕魂丝为祭,你体内的封印无用担心,洗经伐髓自会功成。
若是不信,你且回去看看既是。”
凤乔呆了一呆,还是点点头,道:“谢谢你,若远。
你好好休息吧,我看你好像虚弱了很多。”
“无碍。”
若远静静的道,“待洗经伐髓之后,你来识海。”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冷冽,远离人世浮华,就像九天寒月下的皑皑雪山之巅,涌出的叮当作响寒泉般冷澈。
凤乔很快退出识海,内视的灵识循着经脉走了一通,大吃一惊。
她的筋脉中,那颗青色小灵芝带来的巨大灵气重新涌动起来,一遍一遍拓宽重塑她的经脉,洗去滞留在她体内的杂质。
而那些被若远称作“封印”
的白光,则蔫蔫的萎顿在一旁,缩聚在她心脏部位不敢再有丝毫动弹。
这一切的改变,全是由于若远剥落下来的那一缕蓝色魂丝,它停在凤乔心脏上面散发这微微蓝光,只是灵气巨浪每一次涌动,蓝光就会减弱一分。
凤乔巡视着她的经脉,看着经脉一点点拓宽,体内的杂质慢慢全部排出体外,便高兴的满心欢喜。
巡视一会儿,知道自己的洗经伐髓已经即将完全成功,便也不再担心,反而转身又回了识海——若远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嘱咐呢。
凤乔的身体正自动冥想修炼,运转灵气,她的灵识更是回了识海,意识便没有醒来,也更不知道,她的全身肌肤,连同*,都逐渐开始出现变化。
一些黑褐色的污渍,正一点一点从肌肤渗出去,甚至在皮肤表面结成一层恶臭的薄薄的壳,而在那壳之下,凤乔浅麦色的肌肤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白。
那种白,不是阿央一般病态的苍白,也不是久不见阳光虚弱的青白,而是一种婴儿肌肤般细嫩而光泽明润的粉白,白色中渐渐绽出一抹粉意,像脂玉莹润,象牙珠辉。
这就是伐经洗髓。
那层玉白渐渐蔓延,蔓延到她的胳膊她的胸腰她的全身,身体上那些斑驳的旧日疤痕如同被洗去一样消失不见,连毛孔都细微到再也看不清。
她的美,就那样的盛开。
凤乔不知道她的身体发生了那样巨大的变化。
她的灵识倏忽飘回到识海,若远的残魂还在静静的散发着浅蓝色光芒,只是那光芒愈发黯淡,凤乔知道这是因为他费了本就不多的灵魂力量来帮自己,残魂便愈发虚弱,心中突然就有抹愧疚和担忧。
“你无须愧疚。”
若远的声音依旧清冷,他道,“我帮你,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
凤乔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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