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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墨。”
夏候彻坐在暖榻上看着折子,头也未抬地道。
凤婧衣解下斗蓬放好,方才到暖榻上座着,沉着脸挽袖研墨,一句话也不说。
半晌,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她,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道,“谁又惹着你了?”
凤婧衣低眉研着墨,懒得跟他说话。
夏候彻拧着眉想了想,似是明白了什么,侧头低笑问道,“故地重游,不高兴了?”
凤婧衣咬了咬牙,抬头却笑着吻上近在咫尺的薄唇,夏候彻倏地瞪大了眼睛,原泓一抬头瞧见这画面,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她却重重一口咬在他唇上,而后得意一笑,柔声道,“没有啊!
’
夏候彻摸了摸唇上有点痛的地方,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那个……皇上,要不要我们出去回避一下?”
原泓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做你的事!”
夏候彻沉声道。
原泓却笑得更厉害了,关切问道,“皇上你嘴上要不要上点药,肿起来了。”
夏候彻狠狠瞪了他一眼,暗含警告,“闭嘴!”
原泓不再说话,却憋得着笑,肩膀不住地抖,这么好玩的事一定要回去跟大家都说说才好。
堂堂一国之君,在臣子面前被人咬了嘴巴,他大约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了。
夏候彻瞪了罪魁祸首的女人一眼,她分明就是要让他在臣子面前难堪,却又想不出话来训斥,让他哭笑不得。
凤婧衣却得意地扬了扬眉,随手拿起一本书,心情甚好地翻看起来,夏候彻低头继续看着折子,随口问道,“太后明日设宴,你可要去。”
“已经有人到凌波殿通知了,嫔妾哪敢不去。”
“朕也会去的。”
夏候彻道。
这样的话,也是示意她安心,他在那里,不会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耍心机对付了她。
凤婧衣抬头瞅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管她们明晚是要干什么,但既然请了夏候彻过去,想来也不会是要对她下手。
于是,她就跟着在西园待了大半日,就连午膳都是孙平送过来,几人在书房里一起用的。
夏候彻三人一直很忙碌,她只能在边上偶尔研个墨,差孙平时来换个茶,多半时间便是窝在榻上看书,打盹儿。
天渐渐黑了,容军师和原泓先后告退出宫,夏候彻方才带着她离开西园回凌波殿去,一牵着她冰凉的手不由皱了皱眉,“最近到底有没有听太医的话好好调养,手还这么凉?”
“原先是好些了的,要不是……”
她说着,又止了声音。
夏候彻薄唇微抿,知道她说是梅园的事,她原本就身子畏寒,掉到湖里受了寒,又加上小产,身子亏空得厉害,一时之间也是难以调养回来的。
“再过上两个月就开春了,天气慢慢就会暖和起来了。”
“嗯。”
一转眼,她到大夏已经半年时光,却一事无成。
回了凌波殿,她坐在镜下卸下头上的钗环,正梳着头发,夏候彻沐浴完出来站到她身后,躬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唇还有些肿的地方,道,“现在胆子愈发大了,嗯?”
“嫔妾不敢。”
凤婧衣放下梳子,一脸讨好地笑道。
“你不敢?”
夏候彻低笑,咬了咬她耳朵,直接将人一把抱起往床上走去。
凤婧衣开始有些后悔了,她不过咬了他一口,结果自己一身被他咬了无数牙印,这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