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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立了个小木碑,写着它的名字,软软。
因为有它,他的心柔软了很多。
做完这些,赵亦树想了想,又去花鸟市场买了棵冬樱种在旁边,把洛袅袅送给软软的粉红色的铃铛挂在树上。
他记得,她说过猫和樱花最配。
她说这话时,赵亦树还想过,有一天,要和她带着软软一起去日本看樱花。
现在,一个分手了,一个走了。
那晚,赵亦树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软软还在时,经常会窝在他枕边或者跑到他脚旁,他总担心会不会踢到它,以后不用担心了,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空荡荡的。
屋子里有什么在流窜,大概是寂寞和孤独,它们在深夜游荡,看到缝就钻进去,冷飕飕的,心仿佛都冷了。
赵亦树觉得太孤单了,他从没这么孤独过。
折腾到半夜,赵亦树起身穿衣服,走了出去,一个人慢慢地走出碧园,走到街道上。
这个点,城市也歇了。
赵亦树像个幽灵走在寂静的城市里,走了大半夜,天快亮时,终于走到洛袅袅家所在的小区。
他没进去,坐在街对面的长椅等,想着,她这么疼软软,软软走了,该告诉她一声。
可天亮了,街上的人、车
多了,城市恢复繁华,他也就被淹没,没人注意这个穿着拖鞋神色憔悴的少年。
赵亦树看到洛袅袅和赵熠然一起走出来,有说有笑,一人推着辆单车。
两人从他面前驶过,赵亦树看着他们离开,青春年少朝气蓬勃,都穿着一中的校服。
原来她没去上大学,陪他复读。
赵熠然因病休学一年,没有参加高考,她放弃已经考上的大学,陪他复读。
这可能只是赵亦树的猜测,但他们都穿着一中校服,背着书包,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可能吗?
赵亦树坐着,冷冷地笑,笑容苦涩。
他该为他们之间伟大的爱情或者友情感动吗?
还是为她曾经掷地有声的誓言感到悲伤,她说会回来,会一直等他。
可笑,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他竟然是相信的,她说的话,他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赵亦树起身,觉得他走了大半夜,想来洛袅袅这儿寻找一丝慰藉,真是太可笑,太嘲讽了。
他往回走,眼睛又酸又涩,他一摸,湿湿的,他压抑了一夜的泪终于落下。
软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在白城上大学,赵亦树还是会时常回家,来看看它,和它说说话。
木碑前,偶尔会放着一小簇白花。
赵亦树想,大概是宋眉放的,她清楚他很疼它。
他没再找过洛袅袅了,安静地做一名合格的大学生,也跟室友称兄道弟,一起说哪个系的女孩儿最美,一起临考挑灯夜读,只是这些都像走过场,他并不是真的乐在其中。
赵亦树想离开白城,在白城,他总是会想起很多事,伤心的或开心的。
后来,学校有交换生的名额,赵亦树报了名,去榕城的一所大学F大,比不上白大,但胜在离白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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