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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没有什么奇峰怪石,也没有表里山河,只是我住的军官集体宿舍而已。
宿舍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存在。
要是往日起床时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不免又要对镜自怜、风花雪月一番,但现在没那个闲心了。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实在没什么异状,可刚才的梦境那么清楚,完全不象是个人的幻觉,真是搞不清楚了。
天色已晚,我的肚子也很饿,这时只有去吃鬼饮食。
谁知走在路上,随时随处有人见到我时立即面露恐惧之色,一群晚回家的雷隆多中学小太妹还兴奋不已地对我挤眉弄眼一番。
来到鬼饮食滩上,坐我附近的人顿时都移动到了远处,我身边二十米内好像喷过了杀虫剂,没有一只会动的生物,就连狗都不过来。
草草吃完了东西,在街上随便走了走,那些洗头房居然望风披靡,在我走近五十米范围时就一个个忙不迭地关门歇业了。
这些不正常的举动都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怎么都想不到跟我会有什么关系。
对鬼饮食来说,我是个从不赖帐的好顾客;对洗头房来说,我又既未光顾过也没搅合过她们的生意,只可能作为一个潜在顾客发展,没理由专门针对我采取关门放狗的举措。
我一边死活想不通,一边看着这条街上的灯光随着我的移动依次熄灭,就如我身上有抽取能源的装置偷了他们的电一般。
在整个漆黑的一条街上,只有一个小门面还亮着灯。
那是上次去过一次的算命馆,既然只有这里开着灯,我就冒着再次被诅咒的危险进去了。
神婆还是那样的装束,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她对我的到来丝毫不以为意,就好像已经算定了我将会在这个时候来临。
我刚坐下,她便对我说:“欢迎光临,复活的人。”
“你算得蛮准。”
我点了点头:“这回,算算我的感情生活,或者说,桃花运如何?”
神婆看了我几眼,埋头对着水晶球看了起来。
她观摩了好一阵,说:“你的私生活非常丰富多彩。”
睡了一整天,连条来看我的狗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也可以列入“丰富多彩”
?不过这个神婆的嘴实在灵验,上次的事情,任何职业骗子也蒙不出那样的断言,难道她真会预测未来不成?我不置可否,放下一张军票就离开了。
在外面继续转了转,正准备回去再睡觉时,突然寒寒从一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直冲到我面前,急促地说:“快,快!
找你可真不容易。”
我不由愕然,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是来给我送鸡毛信的。
联系到刚才遇到的诡异现象,难道中科院真要拉我去研究不成?这种事寒寒也帮不了我了,只有给她带来麻烦而已,我连忙推开一步说:“寒寒,你千万别冲动。
是组织上要拿我去做生体解剖吗?”
她喘着气摇摇头。
我心中一宽,说:“那你急什么,就算是陈琪要枪毙我,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人恩怨,又有上下级之分,说不清楚。
你好好的别卷进来。”
寒寒给我一段话抢白得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跑得急,喘息得很厉害。
突然又啼笑皆非,差点笑岔气去,连忙蹲下了不住咳嗽。
我用力对着她高低起伏的胸脯行注目礼,一边问:“是否需要我给你纯问候性地做做心肺复苏,顺顺气儿?”
寒寒对我这样的职业流氓举动已经逐渐习惯了,脸都不红一下,摇了摇手,说:“是这样的,我们几个请你去打扑克。”
这样的话与我的预想相差太远,让我大惊不已,却没有半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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