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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少年时代就跟随家中长辈天南地北经商,早就炼就一身‘火眼金睛’,善于从一个的面相眼神看透一个人的本质。
眼前的典韦,糜竺一眼就能看透这个人天生神力,必然是个万人敌的猛将,而且此人谈吐虽然粗鄙,但性格耿直,可见是个忠勇之士。
能得到一个这样的忠勇之士辅佐,可见眼前一个如东海般深邃的韩烈,必然是个志向不小之人。
昨日在宴会上,糜竺虽然简单与韩烈交谈了几次,但自问向来识人的他,却看出韩烈的深浅,传闻这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可站在面前的韩烈,却俊逸儒雅的犹如一介书生,眼神平静无波,实则又深不可测,面对一个这样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糜竺若是没有好奇心,那才叫真叫怪了。
“原本烈还打算去拜访子仲先生,不想子仲先生却先来了,烈可谓是深感荣幸啊。”
韩烈接过话头,试探着对方此次的真实来意。
“将军威名远扬,理应某先来拜访,不过今日前来,实是来请将军参加吾弟大婚的,婚期在后日,这是三个月前就定下的,昨日突然得知将军到来,冒昧来请,还望将军赏光。”
出乎韩烈预料的糜竺竟然拿出了一张竹简,上面竟然篆刻着婚礼请客之事。
看着这方竹简,韩烈惊愣之下,不由暗忖道:“我勒个去,这怕是最早的请柬书吧,没有想到汉末就有了。”
“荣幸之至,烈一定准时前去。”
韩烈放下手中的竹简说道。
“恭候将军大驾。”
糜竺遂起身行礼之余,目光转向典韦道:“典将军若有空,不妨一起前来喝几盅酒。”
“一定,一定。”
典韦看了眼韩烈,见韩烈颔首遂点头道。
在送糜竺离开之后,典韦挠了挠头道:“主公,这糜子仲真的是要请我们喝酒的?”
韩烈沉吟之余,道:“此人乃商贾出身,却深谙趋利辟害之道,此次前来,怕是有试探之意,至于是个人行为,还是受人指使,只有观察之后才能获悉了。”
“姥姥的,这些穷酸文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
典韦嚷嚷一句,道:“主公,刚才的比试还未完,咱们接着练练?”
韩烈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洗涮一下,咱们该出去拜访一下东海国相刘逵大人去,毕竟眼下我还是名义上的东海郡尉,来了郯城若不拜访一下上官,却是说不过去的。”
典韦一听又要去拜访客人,只得点头道:“我去准备一下。”
“拿一方玉璧即可,礼物不重不轻,刚刚好。”
韩烈给刘逵准备了一方玉璧,这刘逵在东海虽然有些名望,但跟陶谦这个徐州刺史同县办公,手中的权利自己所剩无几,好在此人知进退,事事以陶谦为主,倒也颇得陶谦信任。
刘逵是名义上的上官,所以韩烈得去拜拜码头,不过在东海郡国府邸,他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倒不是刘逵怠慢,而是恰好刘逵有公务处理,韩烈自是不便久留。
从刘逵府邸出来,韩烈与典韦在街上的一家客栈吃饱肚子后,随即奔赴他陈家而去。
下邳陈氏乃是徐州真正的第一大家族,世代为官,上代家主陈球官至当朝太尉,至这一代陈家之人,也是先后出任郡守,县令等职。
现任家主陈珪字汉瑜,多次被朝廷征辟,先是出任剧城县令,后担任沛国国相,现如今已经身体不适,留在郯城养病,其子陈登字元龙,以才识见长,多次被州郡推荐为孝廉。
向来以孝道为先的陈登,因父亲生病,已经拒绝了陶谦多次的任命,并上书表示待父亲病体康复,方才可以应命。
可以说陈家在徐州的名望根基,绝对是当世第一,是无人可以撼动的第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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