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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桂院内,夜松正端了药碗进来,王妃每日这个时辰皆要用一碗药,然今日廖妈妈听畴华院的小丫鬟来报后,紧忙附在王妃耳边将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王妃,事情便是这样了。
现在乔侧妃与二小姐皆在主院,王爷派人请郡主过去了。”
廖妈妈说完,只看王妃的眼色。
王爷不请王妃前去,是怕扰了她的休息,然王妃当真不准备管此事吗。
二小姐打碎的不是别的,那可是先王妃给郡主留下的唯一的念想。
“好一个柳盼舒!
好!
可真是好!”
王妃一掌拍在桌上,她连说了三个好,可见心里是如何的生气。
桌上的药碗被打翻了,夜松看药汁顺着桌子流到了地上,“王妃娘娘,奴婢再去端一碗药来,您先吃了药吧。”
“不必了。
廖妈妈,夜松,青芽,与本王妃一同去主院!”
乔侧妃莫非不知道,她的逆鳞究竟为何,真当她视若无睹,便是已是死人了吗?
王妃头一回显露出冰冷的神情。
这大抵是她这么些年来,一直面生温柔,不与为人知的爆发。
廖妈妈却笑,王妃这是为了郡主,终于要踏出这双桂院,争上一争了。
主院里,汾阳王爷已坐了片刻,乔侧妃与柳盼舒便只在一边大哭,嘴里到目前为止,竟还未吐出半个字。
他被这两人哭声闹得烦了,干脆拍桌吼道:“你们哭够了没有!”
乔侧妃吓了一大跳,先止住了哭声,柳盼舒看乔侧妃不哭了,自己也闭上了嘴巴。
屋里安静了下来。
“乔侧妃,你说祈阳打了二小姐是吗?”
汾阳王爷喝了一口茶,目光平淡地扫在柳盼舒那张被打残了的脸上。
若这真是祈阳打了,下手可真够狠的。
“王爷啊,妾今日实属是心疼舒姐儿,这才求了王爷。”
乔侧妃拉着柳盼舒跪下,恸哭号涕道:“郡主虽为舒姐儿的嫡姐,可她如何能下手这般狠毒啊,王爷您亲眼看看,舒姐儿这脸还能看吗。”
柳盼舒小声抽泣着,适时的将自己受伤的脸摆向王爷。
那张左脸爬满了一条条血丝,又在红肿之上,乍看起来着实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