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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茵茵给蒋霖擦擦他又不自觉流出来的眼泪,领着他与赵泽墨一起出去上了马车。
一路沉默着到了侯府,蒋茵茵将蒋霖抱下来,轻轻放到地上,又转身去抱赵泽墨。
虽然赵泽墨的腿早就已经好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不管外出还是在王府依然坐着轮椅,目前知道他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的人只有蒋茵茵一个。
下车后,就看到素锦领着几个人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呢来,连忙迎上前。
她一靠近,蒋霖下意识地想要过去,却被蒋茵茵拉住手,不能再朝前一步。
蒋茵茵看着素锦眼圈红肿,眸光沉沉,她直击了当地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我娘的?!”
她开口问话时,身上摄人的气势瞬间铺展开,如同惊涛骇浪般向素锦压去。
素锦心中骇然,瞬间冷汗涔涔,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头伏在地上,啜泣道:“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照顾好夫人,竟不知夫人得的原来是伤寒,没有及时诊治,都是奴婢的错!
奴婢该死!”
她边说边磕头,一副后悔莫及的表现。
蒋茵茵看着她的表演,心中冷笑,真不愧是做了好几年奸细的人,这心理素质就是与常人不一样。
她久久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那一身的气势将素锦压得抬不起头来。
直到蒋霖拉拉她的衣袖,蒋茵茵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声:“起来吧。”
她一手推着赵泽墨一手牵着蒋霖朝侯府走去,就在素锦松一口气时,她的声音又从前面飘过来,很轻,素锦却清晰地听到了她在说什么,瞬间僵在原地。
“你确实该死。”
侯府此时一片缟素,三人来到大厅,大厅早就被布置成灵堂了,一口棺材被放置在灵堂正中间。
蒋霖一看到棺材,挣开蒋茵茵的手,朝棺材奔去。
他扑到棺材上,使劲想要推开盖子,但奈何人小力弱,憋红了脸也没推动半分。
“娘!
娘!
你快出来啊,你在里面干什么,我想你了,你出来啊,娘……”
他边喊边拍打这棺材,眼泪鼻涕直往下流,一脸的狼狈。
“你在干什么!
你娘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大吵大闹,像什么话!”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暴呵,蒋国周从外面快步走到蒋霖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丝毫不顾及还有外人在。
蒋茵茵本来就心疼蒋霖,如今听到他如此不分场合地点就开始训斥蒋霖,她心中的火一下子蹿了上来。
摸出袖口中的藤蔓就想抽过去,却在下一秒被赵泽墨按住了手。
“长安侯真是好大的火气。”
他声音如山中清泉,瞬间浇灭了蒋茵茵心头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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