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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气的全身直哆嗦,正要说好,那苏小凤又开口了。
“不好,你把天海哥打成这样,还砍伤了手,地里农活谁去做?更何况,你伤的还是右手,以后天海哥拿不了笔,这怎么算?”
姚六六惊讶,这是要抚恤费了?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苏小凤才是姚家最厉害的人。
姚天浩怔忡了几秒,脸沉了下来,也不看苏小凤,就看张氏。
张氏也怔忡,心里想着姚天浩那怕再不是,也是她的儿子,还轮不到你苏小凤来逼他,他都出钱给老三看伤了,还要怎么滴?回头又想起,那王家的事,她知道王杰是个痨病病,也知道那柳氏不是个东西,但她却不知道,王杰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更不知道,姚天海想借这事,牵线去县城找差事。
她自己生的种,她怎么不懂?张张嘴便能摸到他们的心,姚天海要有这份心计,那早就考上童生,考中秀才,那还轮落到在家务农?
张氏虽然凉薄,可这心里还是跟明镜一样的,苏小凤能隐忍的性子,她早就看了出来,也早就知道,苏小凤对钱,看的十分重,要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把苏小凤的嫁妆都黑了过来。
“你给我闭嘴,你是想要逼死我儿子吗?他都净身出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张氏怒斥道。
苏小凤沉了沉眼帘,凉咻咻的轻道:“娘,有道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天海哥伤成了这样,您就不心疼?右手伤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大伯净身出户,可要不了几年,大伯就能赚钱买地盖房子,可天海哥?手残了,将来农活干不了,笔杆子也拿不了,娘,熟轻熟重,您真不在乎?”
姚天海眼亮了,心里直夸,娶了个好媳妇啊,赶紧一边喊痛,一边捂着鲜血已经凝固的右手:“娘啊,我这手肯定是断了,大哥好狠的心,伤我哪里不好,偏生要断了我的生路,娘啊。”
姚六六沉了脸,这夫妻二人,真心无耻到极点。
姚天浩眼里露出一丝慌乱,张氏也被说的瞠目结舌,蠕着嘴巴说不出话,这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啊。
“造了孽哦……”
张氏哀号。
那宋娘子阴沉着脸,呸了一声,拣起那丢在地上的尿骚布,便重新把张氏的嘴堵上,驱鬼通灵,可是她的权威,她说张氏撞了邪那就必须得撞了邪,否则,不是毁了她的招牌?
“给我按住她,别让她动,这阴鬼看我来了,有些害怕,但稍后,肯定会爆起,给我按好了,我要在她脸上画符。”
苏小凤冷冷的转过视线,定定的看着姚天浩,没有张氏插手,这事更好办。
“大伯,人是你伤的,你那个说法,也太简单了,天海哥的右手,可是毁在你的手里。”
姚六六看到姚天浩慌乱的眼神,眼底沉了沉,凑到姚泽生的边上:“爹,我站累了,您抱抱我吧。”
姚泽生知道这是女儿有话要说了,面对苏小凤有理有据的逼人,他也有点没招,一码事归一码事,砍伤人的是姚天浩没错,这事,苏小凤站在了有理的一边。
怪就怪姚天浩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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