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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的家人,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与她支持,这就够了。”
两个人行事风格虽然不同,原则却很少违背。
而在这个问题上,显然有巨大的分歧。
他们站在对立的两端,对错难判,只是因为牵涉董贞宓,在陆问君这里,没有辩驳的余地。
她闻言冷笑:“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是教你做事。
陆问君,你在这件事上,反应过激了。”
自始至终,沈沣的情绪都很平静。
“你替她选的,未必是她想走的路,我不希望她因此而怨你,影响你们的感情。”
董贞宓于沈沣而言,只是一个认识一年多、有些许交情的邻居。
但沈沣知道,她对于陆问君而言的意义。
陆问君不会、也不想承认,一定程度上,董贞宓在她的成长中扮演了母亲的角色。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董贞宓的求助,他不能拒绝。
尽管在答应之前他便清楚,这会惹怒陆问君。
射灯色调柔暖,陆问君脸色如冰霜。
“她自己看不清楚,选择不了正确的路,我来帮她解脱,背个恶人的罪名又如何。”
沈沣静默看她片刻,朝她走去,垂眼看着她:“陆问君,你不能因为你母亲的悲剧,就试图控制你小姨的人生。”
陆问君眼中底色倏然变化。
他踩中雷区,她浑身的刺都竖立起来,尖锐如剑,散发森冷寒意。
身体绷紧,像一只感知危险而亮出所有武器与防备的刺猬,将敌意对准面前的人。
“沈沣,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这句话是一把刀,往人最疼的心口上戳。
她依然尖锐,棱角太伤人,也会伤己。
沈沣以一种难以解读的眼神看着她,片刻,含义不明的语气问:“陆问君,对你来说,我是什么身份。”
她语气坚硬又冰冷:“别太高估你自己。”
沈沣伸出手想要触碰她。
陆问君周身温度如寒冰一般,侧身,避开:“滚。”
沉默犹如重锤,击碎温暖的光晕。
沈沣不声不响,站在原地。
这段时日里的温情仿佛虚幻的泡沫,太脆弱,一戳就破。
光太炽亮,让一切裂痕和碎片无所遁形。
陆问君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很遥远,背对他,似站在遥远的银河对岸。
空气像被抽干,让呼吸都觉得费力。
又像被某种密度的沉重液体淹没,喘息间涌入肺腑。
安静被无限拉长,成一条锋利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