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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就闻到了咖啡以及烤面包香味儿,这意味着王战默认场所餐厅就不远处。
当一号楼王权者第三次发出不耐烦咂舌音,不满地奚落着前面那个长不大红毛“你赶投胎啊”
“又不是走得就可以多揍几个”
“你要不要向伊莱申请开发一下群殴系统”
时,忽然,走他前面那个高大身影,猛地一下停了下来,就好像这个走路不长眼睛却要求别人必须长眼睛闪开他人今天终于碰到了硬钉子——这条宽敞得不能宽敞路上撞到了人。
大概是因为本身过于兴奋,也可能是因为这辈子还没考虑过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看见他不闪开还往上撞,这一下撞撞得雷切猝不及防,甚至像个大猩猩似,笨拙地往后退了几步——
绥先是默默地了一下,随后又想起了哪里不对似“咦”
了一声,他从雷切身后伸脑袋去看,看清楚某个被雷切撞得蹲地上老半天爬不起来黑发年轻人时,一号楼王权者双眼一亮,脸上不耐烦劲一扫而光。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点笑意,和蔼可亲地跟那个几天前他刚刚全监狱人民面前宣布了所有权人打招呼:“小鬼,起那么早啊。”
“……………………………………………………”
好像是绥声音。
此时此刻,面对权位者招呼,抱头蹲地上阮向远却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正忙着捧住自己此时十分脆弱应该受到重点保护却偏偏再次受到重创手指痛哭流涕中——当黑发年轻人低着头一路向着餐厅飞奔,同时脑力也不歇着勤地思考着早餐组合应该是豆浆蛋糕还是豆浆花卷时候,走路不长眼睛他一头撞上了另一位走路不长眼睛人。
撞上这个人第一秒,阮向远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个人身上味道他很熟悉,熟悉到他曾经跟此货吃喝拉撒睡……要不是这人还保持后一丝理智以及洁癖,他们是就差一个盆子里洗澡节奏。
撞上对方那结实健壮高大铁板一般胸怀中那秒,阮向远鼻子眼睛嘴巴差点儿都挤成了一坨,然后那个习惯性于半空中竖成一个嘲讽下流手势,十分小心翼翼举“阮向远自己认为安全”
胸前中指,也十分理所当地……跟着结结实实地摁了那个胸膛上。
那一刻,阮向远觉得自己大概看见了佛陀。
痛得鼻涕都要流下来,他蹲地上,恨不得打个滚,咬牙切齿地将一嘴脏话全部咽回肚子里。
当头顶上传来绥不依不饶地第二次问候声,他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冲着蠢主人和蠢主人好友大好人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磕磕巴巴地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话,他说:“没关系,我不痛。”
雷切:“……”
绥:“……”
阮向远:“……”
被一个人宽容原谅红发男人挑眉,邪魅狂狷地表达了自己不乐意:“谁告诉你我要道歉——小鬼,走路不看路?”
呸你个春夏秋冬啊,你要看路能撞着我?
“……不好意思,没注意。”
蹲地上,考虑到现实问题,阮向远老老实实地回答蠢主人。
“听说你昨天被揍了一顿,居然还活着?”
“……”
是我误会了吗?“不好意思”
固定搭配难道不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