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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年轻人翻了个白眼,呯地一下将一张椅子送回了原来位置。
……
接下来几天,虽然绝翅馆众犯人们还是沉浸“圣诞节来了”
“我们过圣诞节”
“圣诞节刚结束还是可以继续放松几天”
休闲气氛中不可自拔,然而,这样轻松气氛当中,觉得日子变得不太好过似乎只有阮向远。
因为黑发年轻人发现,打从他爬上了七层楼以后,周围犯人看他眼神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当然不是赞赏,也不可能是惧怕。
准确来说,那应该是……忌讳。
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加像是他存已经变成了人群之外另一种独立方式——和之前完全孤立又有所不同,那些犯人还是愿意必要时候与他进行日常对话,但是奇怪是,阮向远发现,当他和普通犯人说话时候,这些人似乎总是目光闪烁,不自觉地……下意识去避开他眼光。
这让阮向远很费解。
也令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很难理解?我还以为你有种大庭广众之下背诵别人病历本时候就有这样觉悟了。”
放风台上上方,红发男人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他声音听上去慵懒至极,懒散到几乎让人怀疑这话说出口时候他究竟有没有经过大脑。
而他下方,坐着一名和他同样高大黑发男人,此时,他对面老老实实地站着一名同样拥有黑色头发年轻人。
绥摸了摸鼻尖,看着面前显得有些沮丧黑发年轻人,忍不住伸手拍拍他肩:“雷切说其实没错,事实上当初安排你进医疗室已经有很多犯人反对了……没有人想把自己那些隐疾或者身体上弱点暴露另一名犯人眼皮底下……”
阮向远皱皱眉,觉得绥说得十分有道理,他抬起头,看着雷切那张英俊侧脸:“……没有人提醒过我这个……”
“你又不是小孩,做什么都要人提醒你?”
雷切翻了个身,发出不耐烦咂舌音,男人睁开湛蓝瞳眸,“惯得你。”
妈蛋,今天刮得是哪门子妖风!
绥说得有道理就算了,凭什么蠢主人说话听上去都那么有道理?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阮向远气闷地转过身,一屁股坐看台下方,他身后,雷切不负责任地声音又飘来:“……不过你不用意这些。”
咦?
阮向远停止抓头发折腾自己动作,有些惊讶地眨眨眼后,转过身去看着话语忽然发生转变红发男人:“你说什么?”
“因为如果你终要成为王权者话,下面人看你眼神,究竟是畏惧还是敬畏,是充满了希望还是绝望,又或者完全就是失望情绪……那统统都无所谓了,只要你让他们倒茶时候,没人敢给你倒过来一杯红酒,这就够了。”
阮向远微微张嘴,被蠢主人这一套神奇理论震撼住了。
绥很显然也对这些话完全不敢苟同,他摆摆手赶紧撇清自己,补充说明道:“以上言论仅代表他个人立场。”
“什么?”
雷切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像是觉得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他恶狠狠地瞪着绥,十分不爽地压低声音,“老子有说错?作为傀儡,当然只需要听话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