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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灵奇道出身份,千子瑜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是眼眸露出一丝崇敬向往之色,似乎啸云子在她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楚师弟这下应该知道了吧,师傅如此徒弟也好不到哪去,上行下效,此等妖女祸国殃民害人不浅,实乃天下公敌!”
司宇辰义愤填膺厉声道,但令人奇怪的却是他口中祸国殃民害人不浅指的又是哪些。
楚灵奇压下心里的惊骇,盯着千子瑜露在外面的星辰之眸,一字一句的道:“你是否盗取了玉虚宫的无名之书?”
望着楚灵奇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他的神态他的倔强尽收眼底,千子瑜目光微动离开楚灵奇的目光,“没有!”
音若断冰切雪。
楚灵奇却似隐隐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重担,转身望向宋飞寒和司宇辰,坚决道:“不管她到底是何人,究竟和玉虚宫有何渊源,我只知道她并没有盗取无名之书。
宋前辈如若非要欺负她一个女子的话,晚辈不才斗胆先向前辈讨教几招!”
他神态恭敬谦虚,但却有着心似黄河的决然。
“楚师弟你?”
司宇辰眉头大皱,接着又道:“青阳阁乃是玄门正派,千万不要辱没贵派之盛名,更不要辱没了当日莫前辈救你之恩!”
“多谢宇辰师兄提醒,我生是青阳阁的人,死便是青阳阁的魂。
莫北天前辈大恩我自然不会忘记,但也正因为我乃是青阳阁的弟子,虽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但也不忍看到有人意欲凭借前辈高人的身份欺负一个女子,我想就算师傅见到也一定会同意我如此做。”
听到这里千子瑜眼中再次生出异色。
宋飞寒好生为难,怎么也想不到竟然青阳阁竟然又牵扯了起来,如若出手的话他有把握可以制住千子瑜,可他却不想被人烙下话柄;但如若不出手难道玉虚宫至宝无名之书就要被这年少无知的女子取走,而他又有何颜面回玉虚宫?
沉思良久,宋飞寒仰天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天命如此!”
说罢竟然转身向着远方走去。
司宇辰一愣,宋飞寒已走他虽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在转身走之前,道:“此妖女乃非常人,你好自为之吧!”
暗夜无声,有夜风呼啸。
两个孤单寂寥的人影紧紧的在溪水旁,各有所想却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原来姑娘乃是啸云子前辈的高徒,实在失敬失敬,就此告别后会无期!”
说罢抬脚就沿着溪水向着上流走去。
千子瑜站在黑暗中,任月辉轻挥溪流打鞋,带来几许清冷,徒增几缕寂寥。
孑然一身,本该潇洒自在一身轻松,可楚灵奇却满腹心思负伤累累。
伤为所伤?
心伤也罢,身伤也罢,具伤而已,又何须较真!
他本该拥有一切,可却突然间失去一切,世间的痛苦也许止于此吧。
也许,就这样吧,无拘无束也好。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楚灵奇已经打定主意直接北上一直到那所谓的幽都之门,当然在这之前他需要去一趟龙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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