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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过赵家夫妇后,四郎问了泽哥儿几句,知道他们还在读书便道“很好,不管怎样书还是要读的,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功名立世”
。
泽哥儿对四郎很是钦佩,男人不论年龄对武力的崇拜是不会变的,如今听四郎把自己当成大人一般跟自己交谈很是高兴。
闲聊了一会,四郎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釉姐儿一直将他送至门口,四郎便道“釉儿回去吧,你们还要包饺子呢,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不方便的就来找我,我要在家呆一个月。
不要和我客气,我永远是你哥哥。”
黄昏的光线很美徐徐的散在少年的身后,耀眼的不像话。
是少年的陈诺太动听还是阳光太美,反正那一刻釉姐儿心里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湖水浸润的土地。
家里珊姐儿几个早就将包饺子要用的陷拌好,白菜猪肉加了切的碎碎的葱花,很是诱人。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泽哥儿和恩哥儿负责擀面皮,釉姐儿几个包,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包好了。
等饺子出锅后先舀了一碗进献在爹妈灵前,然后姐弟几个才坐到桌前。
小宝儿看着碗里白白胖胖的饺子说道“和以前过年一样啊,我记得去年我也吃了饺子。
”
童言无忌的话勾起了赵家姐妹的回忆,一时间大家都红着眼眶。
釉姐儿忙道,“爹娘如今看着我们好好的生活,还能吃上饺子,定会开心的,我们也要开心的笑。”
泽哥儿先夹起饺子咬了一大口道“好吃,赶紧大家都动筷子,冷了就不香了。”
一顿饭下来大家的情绪还是不高,釉姐儿将点心干果端了出来本想做会游戏一起守岁。
可看见泽哥儿和恩哥儿都拿起了书,珊姐儿几个也跑去书房拿书,釉姐儿很是无奈的叹口气没多说什么。
喊了泽哥儿去房子将绣架抬了过来,一家人围着热热的火炉静静的干着自己的事。
在沙沙的翻书声和柴火崩裂的声音中他们一家子度过了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年,听着外面响起的炮声釉姐儿心道“明年定会是全新的一年,我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这边四郎回到府里,饺子也上桌了。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吃完后,便上了水果凉菜,沈老大拿出一壶酒想和儿子喝几杯。
一家子聊着聊着就说起釉姐儿一家,四郎好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张氏很是感叹的将釉姐儿如何在父亲去世后拉扯一家子,母亲去世后操持丧事,赵老二夺房子时设计,到最后绣东西卖钱,用自己的绣计换了绣庄的股份的事说了一遍。
听的四郎嘴都合不拢了“釉儿好生厉害。”
沈张氏看儿子的这样子忙道“谁说不是呢,也是金娇玉贵长大的孩子,摊上这些事换成大人都受不了,可那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硬是一肩担下来,一句苦都没叫过。”
说道釉姐儿的绣活,沈悦忙说道“柚子给哥哥绣的腰带呢,我去拿。”
看着冒冒失失的女儿沈张氏长叹一声。
四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手里的腰带在月色下流光溢彩,精致绝伦。
想到沈张氏刚才的话四郎愈加烦躁,他一面为釉姐儿的出色自豪一面又希望他还是自己记忆中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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