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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丽娘坐在一边接口道:“那么繁琐做什么?日子最后是要自己过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然后看向呦呦和陶陶,“你们两个,还不去换衣服!”
姐妹俩这才捂嘴笑着转身出去。
作为谭丽娘的四个小拖油瓶,呦呦四个自然也要跟着她“嫁”
到花家去。
怀瑾一早就换上了新做的湖蓝色长袍,头上束着书生巾,和个小大人一样,怀宇的新衣和怀瑾的是同款同色,就是大了一点儿而已,加上他一个月前才中了秀才,看起来更加温润文雅。
呦呦和陶陶的新衣服也是姐妹同款,都是水红色的衣裙,只是陶陶的上衣在袖口处绣了玉兰花,呦呦的绣了一串小葫芦,使得陶陶看起来更温柔娴雅,呦呦更加活泼灵动。
过了一会儿唢呐锣鼓声又慢慢近了,这次才是真的来迎亲了,二舅母连忙拿起盖头来给谭丽娘盖上,才整理好盖头,花易岩已经在外头开始敲大门了。
谭家没有亲眷,堵大门的人不多,都是街坊四邻好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
花易岩高兴,红包给的痛快,大家自然不好意思再拦着,呼啦一下子都让开了,倒让花易岩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大家看着这么大个男人红了脸,一下子哄笑起来。
屋里的人听着外头一哄而笑,都很好奇,却又不能出去看,只能干瞪眼心痒痒。
笑声还没完全散去,沉稳而踏实的脚步声就已经停在了屋门外。
然而不等花易岩抬手,堂屋大门竟自己打开了。
门里头站着谭丽娘的四个儿女。
以呦呦为首,怀瑾站在她的身边,陶陶和怀宇分别站在他们身后。
兄弟姐妹四个一齐笑眯眯地看向门外的花易岩。
花易岩打量了四个孩子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在呦呦身上。
他虽然不知道呦呦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知道这个孩子向来又分寸,不会做出不得体的事情,因此就放下心来,微微俯下身问呦呦,“呦呦有什么话要说吗?”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外头人的注意,院子里的说笑声停下来了,所有人都好奇地往堂屋这里看过来。
呦呦向院子里看一眼,很满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才抬起头看向花易岩,“您是真心娶我娘吗?”
花易岩心想,这是什么问题,不真心我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点头,“当然。”
不敢有半点迟疑,生怕屋里的丽娘妹妹听了不高兴。
“那您会一直对她好吗?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容颜衰退,无论贫穷富贵?”
院子里的街坊四邻笑起来,又开始小声的议论。
大家都以为这是谭丽娘想出来的刁难花易岩的法子。
只有花易岩自己知道,这绝对不是丽娘妹妹的主意,应该是呦呦自己想出来的。
屋里头,二舅母和谭丽娘也面面相觑。
谭丽娘听到呦呦跑出去的时候就把盖头扯了下来,她一开始还很着急,怕呦呦平时和花易岩开玩笑惯了这种时候没大没小没分寸起来。
等到此刻听见她的话,突然泪盈于睫。
孩子们这是在为自己寻求一个保证呢,哪怕只是口头的。
二舅母也将呦呦的话听得清楚,欣慰地笑着对谭丽娘说:“孩子们懂事,你应该高兴才是。”
然后拿起手绢给她擦脸,“可不要哭了,当心花了妆。”
谭丽娘点头,将眼泪擦去,让自己高兴起来。
堂屋门口,花易岩站在门槛外头,呦呦站在里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架势,她身边陶陶和怀宇都十分严肃认真地看向花易岩,就连小豆丁怀瑾也板着一张有了不少肉的脸。
虽然实际上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站在这里。
花易岩突然明白过来了,几个孩子这是“一朝被蛇咬”
,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