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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被他瞒天过海所蒙蔽,上了弋凫与雁的当。
‘顺水流’一向心黑手辣,歹毒残忍,坏事做绝,我算他牵上你的牛鼻子后定会同时血洗江沿村。
我挑出三十会水的弟兄,事先埋伏在江甩腕下流江窄处,潜水掀翻他的舢舨船。
一切不出所料,我愿以偿。
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江湖的道义。
何况,我还另有所谋。
哈哈,虎口余生的兄弟你,啊?不就这样了。
你,兄弟!
还用再谢我了吗?”
曲老三除对王福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之外,同时也被王福的坦诚打动了,以心換心,曲老三哭了。
从此俩人起了梁,拜了把子,成了生死兄弟。
曲老三尊年长的王福为大哥,王福称比他小好十来岁的曲老三为兄弟。
曲老三回想到这里眼睛湿润了。
人事沧桑,信仰相悖,兄弟战场上兵戎相见,曲老三心情复杂,矛盾重重。
他想,王福也是苦出身,当胡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虽也做过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但没有乱杀无辜,手上无命案。
打鬼子,入抗联,没含乎过。
光复后复杂的政治背景,当过胡子的绝大多数都被国民党的高官厚禄收买,那是他们对共产党认识不足,正统观念严重,一时糊涂,受人蒙骗。
王福他还不是以人民为敌,死心塌地为国民党卖命的那号人。
他还有挽救的余地,还有感化的空间,还有为我所用的价值。
他属于推一推就过去,拉一拉就过来的那号人。
尤其剿匪正处在焦作状态,关靠单纯的兵力围剿,费时费力,还要牵扯大批兵力,付出大量伤亡的代价,一时我方还不能说稳操胜券的情况下,分化、瓦解、收买这号人就显得十分必要。
党的政策是对弃暗投明的人过往不究,重在表现的。
所以,曲老三他有心义取,规劝王福大哥缴械投降,戴罪立功,再度携手,一同剿灭匪患。
功过是非,交人民裁决。
另外,曲老三也有自个儿不愿叫外人知道的心结,那就是还有以德报恩的想法。
这绝不是知恩报恩的枉徇私情,这一点曲老三是心知肚明的。
为此,曲老三想利用王福喜好恋旧、念旧交的个性,设个“鸿门宴”
。
如果王福听从规劝,那一好百好,收编剿匪;如果不听规劝,那就怪不得不讲兄弟情面了,割袍断义,撕破脸皮,舍兄弟小义取民族之大义,作回小人,以怨报德,擒贼先擒王,当场拿下王福,一鼓作气,剿灭王福残部于新城圩子里。
交通员大丫儿,拿件军大衣从指挥所默默走过来,披在曲老三身上,“天凉了,别老在外站着了?报务员说,剿总来电:江北大青山的刘三虎的光复军,有三百多人向咱这儿运动。
剿总叫咱们支队,迅速解决先谴军骑兵旅残部。
这是电报。”
曲老三挥挥手没有接大丫儿递过来的电报,“知道了。
告之剿总,三日内解决骑兵旅。”
已是一团团长的鲁大虎跟随曲老三二、三十年,最懂得曲老三的心思,他侧面的说:“司令,这么耗着,王福要是在圩子北边撕开一个口子突围出去,蹿到江北跟刘三虎的光复军合股那就如虎添翼,要想吃掉他那就需费时日了?司令,你围而不歼,除怕伤亡过大外,是不是还另有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