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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德吟道:“‘古之人其有乐乎此耶!
’狼来做伴,就搂着睡呗,还暖和。
老二,可不许整出个狼人来呀?”
吉盛打趣的附合说:“哈哈,那要攀上个狼亲戚,还怕啥?俗话说。
‘亲不隔疏,后人僭(jian)先’。
那狼人,还得管俺叫声三叔啊!”
吉增甩甩头上的水,吵嚷真清凉爽快,紧着吉盛的话说:“嗬!
你俩咋就穿上一条裤腿儿,挤咕一个****,屙上双黄蛋啦?待会儿,俺跟狼攀亲扯故的,叫你俩喂狼!”
吉盛禁不起吓唬地说:“二哥,你乌鸦嘴,那玩意儿可邪性了,说啥来啥,不能瞎说的?”
他又憧憬幻象地说:“安逸生嘴馋,享福思声色。
都说山里兔子多,俺咋没见呢?这要拢上火,烤上兔子肉,香喷喷的,啊!
天当房,地当炕,还有潺潺溪水响叮咚伴奏,唱上两口‘小也吗小二郎呀’,大灰狼娘娘再那一伴舞,关嫂的陈年老窖一闷,啊,皇帝也不过如此惬意温馨,多逮呀!”
“臭姑!
臭姑!”
“嘎啊呱呱!”
“啾啾啾!”
林中归巢百灵小雀儿,唧唧喳喳啼不住的乱叫。
有的恰似啼饥号寒,有的好似唼哑呼唤,有的像似高歌吟唱。
吉盛凝目侧耳细听,尤如庞大乐团在合旋鸣奏。
他脱口而出,“莺歌燕舞,百鸟朝俺哪!”
冷不丁,在靠石砬子的一棵胡楸树杈上,一只恰像猫头的怪鸟,扑啦两下翅膀,猫眼在日头湲(yuan)晚昏暗的余辉下,明亮的滴溜乱转,吓得吉盛回身,猫正在倒腾东西吉德的身后。
吉盛指着树上的怪鸟,悄悄地说:“大哥,那是啥鸟?‘猫眼石’的眼,鹰的喙,怪吓人的?”
吉增哈哈地说:“少见多怪,猫头鹰呗!
听人说啊,是猫因偷吃了王母娘娘炸大果子的白矾,变了形,长了膀子,会飞了,可抖神了。
本色不改,杀黑儿就出来踅摸觅食,猎吃耗子。
有时也捕捉一些兔子、松鼠啥的填饱肚子。”
吉盛唬眼地说:“哦,俺的娘呀!
‘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凶相环生啊?”
吉增他刚说完又觉得蹊跷,又听吉盛这么捣咕,“有嚼裹了。
肯定盯上啥了,兔子?”
果不其言,话声未落,猫头鹰一展翅,箭发一般滑翔,扑向藏在地面矮草棵子里的兔子。
黔驴技穷的兔子,仰身操演“兔子蹬鹰”
的家传绝技。
无奈,看家本领难以对付凶悍的从天而降的猫头鹰,就听大灰兔吱吱的惨叫,猫头鹰喙上衔下一小块儿血淋淋的兔毛皮,昂首转头转脑发出警惕的窥视,怕似被谁抢夺去到嘴嚼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