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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郎中又一调理,都能下炕了。
这不还有钱吗,我妈想买几垧地,再把房子翻盖了。”
吉增说:“看不出来,这丫头倒能说会道的。
嗑瓷(词),还一套一套的?”
吉盛溜缝地说:“你以为呢?”
吉德问:“那姜大牙不傻眼了吗,想老牛啃嫩草,也啃不成了?”
彩霞说:“眼是长了,话也短了。
他知道是大洼子大少爷替我家还的债,说啥也不要,收了也是颤悠悠的,再不提拿我姐抵债的事儿了。
还得瑟馊馊地跑到我家贺喜,请我姐夫到他家喝了一顿。
临走前儿,甩了五十块大洋,当贺礼。
就说也是啊,就姜大牙那属貔貅的没****儿,又狗似的许进不许出,平常喝酒嗦拉钉子的主,能那大方吗?哼,我妈想,不收白不收,也不是冲着我家。
你说咋的?原来这儿的老爷,跟姜大牙有交情,还有人命的过码。
听我姐夫说,早些年姜大牙惹过一场官司。
他看中一户人家的地了,就编排罪名,叫官府的人,拿了去那家的男人。
那家人得打点啊,就卖地,谁敢买呀,就把那块地以特别贱的价,盘给了姜大牙。
后来那男人回来了,一潲听,是姜大牙捣的鬼。
那家男人,就把姜大牙捣咕大烟的事儿告了官,还在家里翻了好些大烟。
这姜大牙倒大血霉了,拿到县里,蹲了笆篱子。
是这儿的老爷听了信儿,托人叫知县放了人。
这么大人情,他还不来个顺水推舟呀?”
老婆子端来饭菜,恬不知耻的显谝地说:“这话咋说的。
大水冲了龙王届,一家人不认一家啦!
大刺头也真是的,事先也不通个气儿,吱会一声,叫我老婆子在亲家小姐的熟人面前丢人现眼!
亲家小姐,你趁热快吃,香着呢?这真是啥顶哏儿顶啥针,啥砧板切啥菜,你瞅瞅你们这人咋都这么嘎哧,标板的,真稀罕人!”
大刺头瞥下老婆子说:“你上一边旯去,别兔子似的碎嘴了,该干啥干啥去?这话好赖的,都叫你吧吧了?”
老婆子怔怔的还要说啥,叫丫鬟一句话岔了过去,“老婆子,水我端走了。
彩霞你慢吃,我伺候大少奶奶泡完脚,再来接你。”
彩霞往嘴里搂着饭,鼓着腮帮子说:“不用了。
我个个儿回去。
看门的家人,也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