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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这样的萧吟行,回想着谢旭对他舞勺之年的描述,又想起他当宁国公的时候。
眼前的人,不论哪一辈子,她从没见过他青涩的模样。
或许他也痛苦过、狼狈过、不知所措过;或许他也像她那样在沼泽里栽倒过、弄得浑身是泥过。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当她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能在风雨中从容徐行,走到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想去形容这个即将弱冠的男子,觉得只有“极”
与“最”
可堪堪形容,绞尽脑汁,只憋出一句十分没道理的话:
这世间唯有他是独特的。
可是——他从圆凳上站起,笑着把她拉过来足尖抵着足尖,十分笨拙、十分青涩、小心翼翼且迫不及待地低头去亲吻她的唇瓣,和上次一样吻的毫无章法——这副模样,又和世间任何一个动情之人没有区别。
她好像真的错过了他很久,又好像从没有错过。
“还差一条眉勒。”
他额头抵着她的,道:“你得给我买一条眉勒。”
谢如愿只管点头,道:“好呀,咱们下山玩吧?”
山脚下,吆喝声不绝。
“卖馄饨喽,卖馄饨喽——刚煮好的馄饨喽,皮儿薄馅儿足的馄饨喽——”
“柳叔?你还在啊?今天这么勤快?”
谢如愿上前打了个招呼。
“呸,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走人啦。”
柳溪嘴里掉了根芦苇咀嚼,他半睁着眼,一副很困的样子:“哟,你那个未婚夫呢?”
“他去牵马了。”
谢如愿笑道。
柳溪道:“哦,行吧,已经是黄昏了,别出去瞎转,尤其是看好你的未婚夫,一身蟒袍招摇过市,啧啧啧,逞威风。”
“哎呀,他哪有逞威风嘛。”
谢如愿下意识偏袒萧吟行,见对方张口又要絮叨,赶紧道:“柳叔,你晓得哪儿有卖眉勒的吗?”
柳叔咂巴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咱村儿新开了家店,叫什么萧郎阁?就是东西贵了点,但不少姑娘还是挺喜欢去买东西的,你去哪儿看看呗。”
谢如愿道:“但我是给男子买的啊。”
柳溪“啧”
了一声:“眉勒不是男的女的一样戴吗?”
谢如愿:“……那好吧,我先去看看再说。”
萧吟行远远看着那个绀青衣衫的小姑娘跟一路擦身而过的村民们纷纷打了招呼,然后朝他一蹦一跳地跑来,道:“走吧,我们先去前面的店里看看——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远远地向我跑来的样子,”
他稍作思忖,敲定了形容:“让我仿佛看见了连环画,好像你从小时候就开始向我跑来了,一幕幕跑到我身旁。”
“说什么呢。”
她听后红了脸推他:“走吧!
走吧!
我们去萧郎阁!”
“萧郎阁?”
谢如愿笑着拉他,道:“对啊,萧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