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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云枝,把门关上。”
劝架也得腾出个干净地方,叶央一开口,一排小丫鬟鱼贯而出,惴惴不安的云枝就在门口探了个脑袋,把门关严实了。
外头的日光透不进来,屋里昏暗了几分,一时间只能听见叶央平复呼吸的急促,还有叶二郎绵长的吐息。
……这段时间,二哥的身手似乎变强了,不然不可能吐气如此绵长。
叶央同他离的很近,听见细微的声音便走神了片刻,又马上回神,“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重重坐在椅子上,叶安北给自己倒水的动作几乎要摔破茶杯,指着弟弟说:“你看他有脸自己说么!”
“这有什么不可?”
叶二郎仍不起身,梗着脖子回话,“没有外人,我便直说了罢。
大哥,我要调去雁冢关,神策军不能就这么没了!”
“神策军在邱老将军那儿好好的,什么叫就这么没了。”
血气渐渐平稳,叶安北拿眼瞪他,却被直直地瞪回来。
叶二郎字字掷地有声,“那是阿爹的神策军。”
“那是圣上的神策军!
连带整个镇西军都是圣上的!”
开口时叶安北呛了半口茶,把素胎绘兰花的茶杯扔在桌上,硬是撑着说完了这句话才咳嗽,“咳咳,你一向没个定性,小时候吵着要学琴,咳,不出三五日厌了便要练字,又几日腻了还要习武……一会儿一个变。
长大后不爱读书不思功名,家里的面子也能让你在太仆寺谋个闲职,可你如今还要变个什么!
是不是家里为你铺的路太安逸,所以才愈发随意了?”
叶安北很少说这么多话,大理寺的任务是审讯刑狱,大部分时候,犯人的惨叫会比和人沟通的时候多,他如今和弟弟交谈不带上审犯人的语气,就已经很不错了。
目光前视,叶二郎跪在他对面,气势却隐隐高出一头,直截了当地回答:“这是最后一次求你,大哥,我要去雁冢关。”
“去雁冢关……做什么?”
问话的是叶央,声音微颤,显然已经想明白了他们争吵的原因。
叶安南要从军!
“阿央,你说呢。”
叶二郎苦笑了一声,甩开她来搀扶自己的手,身子摇晃了一下,“不管大哥和祖母答不答应,我都要去的。”
“你再说一遍!
你再给我说一遍!”
叶安北满腹诗书,对弟弟不能动刑,表达愤怒的方式也就是翻来覆去地让他再说一次。
……可叶二郎都说好几次了。
所以这招威胁不怎么管用,叶安北又道:“你还记得阿爹那时候怎么说的吗,你要让他在地下也放不下心?”
“叶家满门,死而后已,血骨铸就大祁边疆,可为父私心,百年后愿在地下受祖宗斥骂,国土千万里,咱们家不是守不住,是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