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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她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自是夫妻情深,见她如此,哪忍心深责?叹了口气,“这是银川的命。
唉,只盼她到外头经历一番,改了这暴燥性子。”
因为她的婚事挨了训斥,见了她还会有好脸色么?皇后又不是圣人。
银川公主灰溜溜的从宫里出来,回到公主府便命内侍到方家叫来了方磐,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都是因为你,本公主要跟着出京受苦!”
方磐内心中已认定自己之所以被贬到岭南全是因为银川公主胡闹生事,丢了皇室的颜面,哪会忍受银川公主这通指责?便反唇相讥,“这容易,公主和下官和离,便可以恢复女儿身,再嫁如意郎君。”
银川公主气的身子发抖,“再嫁如意郎君?你以为叔叔会允许么?”
“叔叔才颁布了一项法令,‘再醮之妇,不得请封诰命’。
规矩都已经如此严整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和离,再嫁他人。”
“原来公主殿下也有做不到的事么。”
方磐微笑。
他仪态甚美,微笑起来更是迷人,不过,银川公主看在眼里却觉讽刺的很,心头火起,顺手拿起手边的烛台,冲方磐砸了过去。
方磐头一偏,闪了过去。
厌恶的看了银川公主半晌,方磐转身离去。
“你回来!”
银川公主怒道:“本公主许你走了么?你也擅离?”
银川公主上回对方磐说了声“滚”
,结果方磐真的滚了,滚回方家了。
之后银川公主是有几分后悔的,没有方驸马陪着,她觉得很是冷清。
这会儿见方磐一言不合便又要走,哪有不着急的。
“便是父母责打,也是大杖则走。”
方磐笑了笑,“没听说妻子责打,做丈夫的定要受着方可。
公主扔烛台的功夫越发好了,我爱惜自己这条小命,想躲得远远的,难道不行么?”
“本公主责打,你便要受着!”
银川公主怒斥。
方磐怒极反笑,柔声道:“如此,我便在辞行的时候,请教请教皇上吧,听听皇上怎么说。”
“你敢告本公主的状。”
银川公主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逢里挤出来的,透着阴森和恨意。
“岂敢,某不过是惜命罢了。”
方磐微微欠身。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甘示弱。
方磐和银川公主离开京城的时候,方太太哭湿了好几条帕子,痛不欲生。
尚了公主,不是应该青云直上么?阿磐,你尚了公主反倒被贬官了,苦命的孩子。
银川公主离京之前,冲到开国公府,把一封告密信函拍在桌案上,“若不是因为这封信告密信,本公主也不至于一时失态,大庭广众之下便动了手!
陆衎一直在你家,这封告密信一定是从你家出来的,你们查清楚了,是谁这般害人!”
把告密信函拍在桌案上,银川公主恨恨瞪了兰夫人许久,转过身,一阵风似的走了。
兰夫人看着桌案上的信函,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