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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容易知足。”
他展臂环住她。
“对儿,”
姜洛扬想起之前连翘说的事,问道,“阿行做官、娶妻,来日还要给妻子的娘家昭雪,都是真的?”
“没错。”
俞仲尧颔首,“皇上原是想让阿行做兵部尚书,阿行当面婉拒几次,皇上这才让原来的兵部左侍郎补了尚书缺。”
姜洛扬就笑,“皇上是早把位置给阿行腾出来了。”
“对。”
俞仲尧继续道,“阿行是萧家人,名讳萧衍。
萧家落难那年,他已经十几岁,与父辈同罪——处死。
那年我迫于局势,只能暗中将他双亲从牢狱中救出,救他比较麻烦,险些闹到劫法场的地步。
牢狱对于一些人就是炼狱,他双亲出来之后,没多久便辞世。
埋葬双亲之后,他到了我府中。
他为着避风头,让我唤他阿行。
可他是个人才,我怎么能埋没。”
这是他第一次谈及与阿行——不,与萧衍的渊源。
随后,俞仲尧说起他的亲事,“他的意中人,当初名动京城,你也曾与我提及,是贺涛。
这算是一对儿苦命鸳鸯,家族先后落难,落难后结缘。
贺家与萧家卷入的是同一个大案。
要沉冤昭雪的,是他们两家。”
“真的吗?”
姜洛扬纤长的睫毛忽闪着,“你会帮他们么?”
“自然。”
能让俞仲尧说几句心里话的人,也只有她了,“弟兄的家仇,我如何能袖手旁观。
但是,此事的罪魁祸首,并非孟滟堂、简西禾等人,是开国元勋。
那人已然处死,如何让别人经历世态炎凉,我与阿行已让他付出同样代价。
孟滟堂参与其中,但分明是没料到那个开国元勋要对萧家、贺家赶尽杀绝,后来并没把事情做绝,反倒命人通融一些。
但是如今要是翻案,他没办法下台,为着不被官员耻笑,定会极力阻挠。”
“……”
为萧衍与贺涛的喜事喜悦,亦为阿行、贺涛的经历伤感,此刻,则是为这样的情形头疼。
“那是我们的事。
你问起的事,我总要说说原委,但是不必为我们多思多虑。”
“嗯。”
姜洛扬轻叹一声,“我便是想帮忙都不知从何处下手。
只是担心你们太辛苦。”
她担忧地看他一眼,“你眼下日子算是比较舒心了吧?怎么还是这么这么清瘦?”
依然是那样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