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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饥寒交迫（第2页）

站在广场北风呼呼吹来，身上那一点传染的热气，立刻消失，不由的哆嗦。

车站一侧夜市还灯火通明，散放着酒肉香气，他走过去那一股股肉香袭击人的身心，他不敢妄想那酒肉，目光向角落馒头店瞅馒头去，抬头向主人看去，乞求语气；“老板能给我一个馒头吗”

他极微弱声音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老板没有搭理他自己。

他大声说；给我一个馒头可以吗？

主人斜眼打量他，说上别处要去吧。

他脸发烧自摸着走开，离开夜市又来到广场上。

他想为何门卫能识别出自己没有车票，难道他们看见自己没有行礼吗？自己去捡一个包，再次混进去，这样想着便在街头走寻，边走边想要是能见到钱，哪怕一圆也好，能买几个馒头。

走了一段路但未能如愿，却走到铁路桥下隧道口，穿过去来到站台上，看着过往货车，自己要是爬上火车去往别处城市，说不定有人会给自己馒头，这寒夜里怎能熬到下一站，只怕早冻死。

站远望一个个灯火通明，挤满旅客的候车室，玻璃门都关着，来到跟前见两门用长链锁着，用力一推门开缝，从缝里流出热气来，钻进头去探望，也没有民警，迅速钻进去往里，沿着过道快走来到候车大厅门口。

进去找空位置坐下，里面好嘈杂，自己全身渐渐热起来，时不时留意着民警，尤其哪个讨厌家伙。

火车要进站了，旅客排队检票，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剩下不多了，他担心哪个民警到来，很容易发现自己，于是他来到洗手间里去。

里面空大无人，看着来人，不大一会儿走过来民警，他赶忙钻进便池关上门墩下去，也没有解下腰带。

注意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赶忙脱下裤子。

他不会是来捉拿自己的吗，要是能当囚犯还不愁吃穿，只是还没到那份上，要是被撵出去，漫漫寒夜怎过啊。

听到脚步来了，他极力平定内心，门开了迎面一个民警，他赶忙说能把你手纸给些吗，民警恼怒说谁来伺候你，碰地关上门。

听他进了隔壁门，他无声地暗笑，也在等候他离开。

肚子咕噜饿叫，还有啥支出，也得陪同民警。

候车室旅客走了又来，有聚在一起说话的，也有打坐的，也有闭目养神，来回乱转的。

他从洗手间过来，坐在候车坐位，看墙上时间为两点，人们疲倦等候，有的干脆躺睡。

他时不时监视民警到来，来作好躲避。

也没有到来，大概也去睡了，他自己也打盹，头落在腿上睡了。

时间慢走着，黎明渐渐走来，人流动着。

民警也没有回家去睡觉，也许打了几个盹，便又开始巡视，来到候车室寻找着，很快从旅客身边走过，就来到呼噜着的他面前，摇醒过来。

你有车票吗，这吗问着，他在自己口袋里摸。

民警瞅着他自己，说没票就出去。

他站起来往下走着，听见民警随后跟着。

他也没有去再躲藏，就下楼出了车站大门，走过广场，消失黑夜之中。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读书不解味乃是局外人，今日遇绝境体会镂刻心。

寒夜长慢慢，饥饿使人软，黎明还遥远，煎熬煎熬，能不熬到明天。

他一个人慢慢走着，空大街道无人，街灯还在放着昏暗光芒，那是寒光，像是灵堂油灯，给飘荡灵魂照路。

他自问还能熬到明天吗，说不定困死街头，不能让生命就这吗给自毁了，要努力活下去。

偷东西，去那里偷，抢东西，还没有干过，这样想着，远远见前方路边火焰跳动，旁边还有人，是在旅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