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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及那宗祠中的女子之美貌举世无匹。
忽听甲板上有动静,一人在舱门外持北地口音怯生生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聂欢起身开门一看,乃是个衣着单薄已极的瘦小少年,瑟缩着身子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聂欢,面色黝黑,依稀可见的是五官极其端正搭配也很合理。
若不是这么黑瘦当真称得上难得一见的英俊少年郎。
“在下是北地鹿城人士,南下寻亲到此错过宿头进不得城,因夜深雾寒,身上衣服单薄,故四下寻觅以求栖身之暖,见这船上有灯火,故此冒昧前来求借一宿。”
说罢一躬到地。
“在下霍鸣蝉,叨扰之处尚请见谅。”
借宿少年彬彬有礼一躬到地对坐在那里没动地方的周云说道。
周云现学现卖道:“小弟周云,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位兄台不必客气,其实我也非地主,却是沾了聂兄的光。”
霍鸣蝉对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反应略逊色于周云,但也由衷赞道:“周兄好文采,异乡之客天涯沦落,让在下心生感慨了。”
周云抱拳道:“不敢当,这句诗是聂兄偶得,尚有下文。”
霍鸣蝉颇为意外,打量聂欢两眼,对周云道:“愿闻其详。”
周云随即将下句相逢何必曾相知吟了出来。
这句实为点睛之句但霍鸣蝉的反应却不如刚才,只轻轻赞了句果然好诗。
随即又客气了一番。
周云也是北地人听霍鸣蝉口音与己相近,顿生他乡故知之感,谈兴颇浓,他向来说话做事不做世俗扭捏之态,大方拉住霍鸣蝉谈天说地讲述起北地风情。
他所知者皆是道听途说,虽杂却多是半真半假,霍鸣蝉不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原因还是其他缘故,竟丝毫不觉周云说的有何不妥,二人谈的很是投契。
周云聊到高兴处对聂欢道:“听霍兄言谈文雅颇有古风想来也是我辈读书之人,既有佳客来访,聂兄何不取美酒款待?”
霍鸣蝉闻听顿时一喜,黑亮的眸子都似在放光,笑道:“不瞒两位仁兄,小弟生平最爱便是这杯中之物,上船之前已闻到聂兄的船上藏了美酒,只是客居之人不好意思过份叨扰。”
聂欢从鱼舱中取出一坛酒端了进来,笑道:“周兄弟喝酒豪迈有余,酒量可就不大行了,却不知霍兄弟的酒量如何。”
说罢,轻轻拍掉泥封,满满的倒了三碗。
顿时酒香扑鼻,满室皆醺。
霍鸣蝉闻此酒香竟大喜过望,连呼:“妙极,妙极,当真是绝世美酒,不想世间已有如此绝世佳酿!”
言罢,迫不及待的端起一碗,至嘴边时微微停顿一下笑道:“小弟失态,让两位仁兄见笑,宿夜冒昧多有叨扰,小弟身无长物唯有一心可敬,当先干为敬。”
说罢,一饮而尽。
无需他人招呼,自觉端起酒坛又给自己满上一碗,放下酒坛端起碗,摆手阻止聂欢和周云陪他干杯,道:“一碗酒只能聊表小弟感激之心,这第二碗酒却要敬聂兄高义,让小弟今晚不致露宿街头。”
说罢又干了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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