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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经被大脑里的一堆为什么砸晕了:他为什么这么淡定?他为什么没表现出懊悔?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看来我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你们应该是死不瞑目吧,”
阿诺尔摊了摊手,说道:“先和你们分享一个我自己的习惯,有人说,死人是最安全的倾听者,我的警惕心比较强,我连死人都不信。”
无视掉两人的反应,阿诺尔继续说道:“本来这些我是不想说的,但我不说谁又知道我做了什么,又有谁知道我这么聪明厉害,人总有一些小欲望需要得到满足,能被别人夸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我肯定不指望你们能够夸我,不过你们的震惊和意外同样能给我带来虚荣的满足。”
“长话短说,我截住了你们传信的鸽子,换了内容,又给你传信让你们能在午夜来到这里的地下,我自己则藏到铁门里,偷听完你们的对话就跑出来。”
“现在说重点,我能略微感应到魔力的波动,而且之前这家伙用了两次卷轴,这种波动在你套我话时再次感应到了,所以配合你们演了出戏,不过事先没有准备,有些细节还不够完美,不过反正都是编的,完不完美也无所谓。”
“我说我比你们更关心消息传没传到,就是这个意思,以你们情报中心层的人员肯定会注意到我话里的‘第一道防线’吧,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放弃从西边进攻拉斯加顿,转而从南边进攻。
当然,如果能给教皇带来麻烦是最好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脑子很乱,而且还有不少疑问,我先解释一下我能想得到的。
关于信,我能模仿见过的笔迹,还有以你谨慎的性格,在进来地下之前肯定会在检查一遍周围的环境吧,那些灰尘是一种药剂制成的,一个很鸡肋的药剂没想到在这里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啊,有人能听我炫耀这种感觉太舒服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维坦洛佐咆哮道,他的愤怒已经超过了震惊:“你为什么骗我!
你明明说过对将死之人说假话是对教皇不敬的,你就这样亵渎你们的教皇吗?”
阿诺尔摆了摆手:“话不能那么说,你们也合伙演戏骗我不是吗,还有,谁告诉你身在拉斯加顿就一定要敬仰教皇?这里又不是鲁尼古纳,教皇也不是你们的王,个人崇拜只限于那些教民。”
说到这儿阿诺尔顿了顿,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可惜,我不信教。”
维坦洛佐彻底呆住了,嘴长着发出粗重的哈气声,由姆佐性格坚韧,但依旧被现世打击的萎靡不振,两人都瘫坐在地上,屋子里只剩维坦洛佐的喘息声。
“感谢你们能听我的自我炫耀,虽然做法有些低贱,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影响不大。
你们也可以飞去找你们的王了。”
说着阿诺尔信步走到螳螂刀旁边,把螳螂刀从地上拔起,把两把刀的环柄一对,再松手两把螳螂刀已经连在了一起,一个环柄的左右两边连着两片锯齿刀。
“你的刀,我会收下的,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答应你总有一天能让你的爱刀和你们王的‘布御兜魂’正面交锋。”
阿诺尔把合体的螳螂刀套在手上,螳螂刀如风车一般旋转着,“呼呼”
的切割空气的声音掩盖了维坦洛佐的喘气声。
由姆佐身子一震,缓缓抬起头,失神的眼睛绽放出一点光彩,发白的嘴唇哆嗦着。
“谢谢。”
“不客气,”
阿诺尔手指一握,把旋转的螳螂刀停住,握着螳螂刀的手收回放在胸口前,声音依旧是那么和煦:“它叫什么名字?”
“现在它是你的了,它应该有个新的开始,”
由姆佐看着刀的眼神变痴:“它也应该有个新的名字。”
阿诺尔想了想,说道:“起名字这件事很重要,我需要仔细考虑,等它有了新名字,它会有办法告诉你的对吗?”
由姆佐声音颤抖,再次说道:“谢谢!”
阿诺尔点点头,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还要去见你们的王不是吗?”
由姆佐说完谢谢后就闭上了眼睛,他放弃了和命运做无用的反抗,维坦洛佐则睁大眼睛看着阿诺尔,仿佛要把阿诺尔刻在眼睛的最深处,刻在心里。
在维坦洛佐的注视下,少年动了,握着螳螂刀的手猛地向右面甩去,双叶螳螂刀顿时化为激舞的风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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