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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猜。”
章洛扬推开他的手,别转脸,“又不是要紧的事,我可以去问别人。
你就说你告不告诉我吧?”
俞仲尧轻轻一笑,“你是怕吃亏还是怕占便宜?”
与他有关的事,她吃亏跟占便宜都没差别。
她只是笑着摇了摇他的手,“好了,别逗我了。”
“嗯。”
俞仲尧就如实跟她说了,“二爷和付琳带来的随从,我命人打发去尾随的船上,给他们换了日常服侍的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外面会有喧哗声。
孟滟堂与付琳此刻怕是都急着责问俞仲尧。
而这样一来,俞仲尧是摆明了态度:你们的一言一行我都能及时得知,想安稳度日的话,便安分一些,大家都省心。
俞仲尧吻一下她额头,起身下地,用下巴点一点那本医书,“别看这些了。
以往曾有名医为我诊治,并酌情调制了药酒,阿行命人带来了。
以前是真懒得碰药酒,往后每日饮用便是。”
又解释道,“药膳或汤药都不是短短时日便能见效,且过段日子就要上岸赶路,不可能按时服用。
等安稳下来,都听你的,行么?”
章洛扬知道他说的都在理,便笑着坐起身来,点一点头,又问他:“你脸色不好,到底怎么了?”
“有点儿头疼。”
他拍拍她的脸,“看到你就好了。”
“才怪。”
章洛扬撇撇嘴,脸色一点儿都没好转,“骗人。”
俞仲尧一笑,“瞎担心。
我回去了。”
她去他房里,都知道她要帮他个小忙,逗留时间久一些也无妨。
他来她房里却是不能由着性子逗留太久。
章洛扬想了想,“小时候,我有一阵子总是头疼,奶娘经常给我掐头,会好受一些——等会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俞仲尧俯身捧住她的脸,目光流转着温柔、感动,“你怎么这么好?”
她眯了眯眼睛,推他一下,“你先回去。”
藏在薄被里的双脚动了动,总不好又当着他的面穿鞋袜。
俞仲尧则隔着薄被握住了她一只玲珑天足,“又不是没见过。”
章洛扬不由赧然,又推他,“不管,你先回去。”
俞仲尧低低地笑着转身,略整了整锦袍,负手踱步出门。
**
高进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地喝茶。
沈云荞坐在他对面,在看一封书信。
是她的继母沈太太写给她的亲笔信,自然是极力劝她回京。
沈太太说她逃离前后捅出的篓子,让她和章洛扬成了出了名的饱受生父继母苛待的苦孩子,也让沈家和章家沦落为虐待嫡长女的门风不正的笑柄。
沈太太苦口婆心地劝她看清形势,隐晦的指出在孟滟堂和俞仲尧中间徘徊的人,绝对得不到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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