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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并不懂所谓的“度ri如年”
,更不知道“一ri不见如隔三秋”
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现在,他懂了,他用自己的泪水,用自己对她无尽的思念,明白了这个道理,这种感觉。
正月初五终于到了,早上吃饭的时候,爸爸妈妈告诉他,今天家里会很忙,人多的时候,让他出来帮忙照看着。
看着爸爸妈妈的眼神,心里想问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他应了一声,低下头快速的吃完饭,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他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将那封早已折好的信取了出来,小心的放在了枕头边的盒子里。
他站在小屋的门后面,盯着墙上的挂历看了起来。
还有十五天,还有两个集市ri……
他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安静的坐在了凳子上,打开书,漫无目的的看了起来。
他已经学会坚强,或者,他早已流干了眼泪,又或者,他已经懂得,泪水并不能让自己见到她。
他把自己所有的悲伤和思念,都留在了自己的小屋里,对他来说,小屋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在这里,他能得到更多的ziyou,得到爸爸妈妈给不了的安慰,得到自己想要的思念,梦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而又害怕的她。
他终于梦见了她,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已经连续三天梦见她了。
只是梦里的她是那么模糊,那么陌生,她没有理会自己,她没有跟自己说话,他想把手里的信交给她,可她却先一步离开了,远远的离开了他。
泪水打湿了他的枕头,弄湿了被头,他不知道一晚醒来了几次,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jing神很不好,他好困,好想睡觉,可他又不敢。
他怕再遇见梦里的那个她,怕梦里的她不理会自己,怕她会远远的离开自己。
她在怪自己吗?是啊,她是该怪自己的。
他想起了那件一直让他心怀愧疚的事。
那天,是她刚刚回来后的一周,她在上面抄写着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
她已经可以小声的说话了,声音很低,软软的,要仔细的听。
同学们已经忘记老师说过的话了,或者他们已经觉得事情都过去了,她已经好了。
作业有些多,她抄了好久,同学们有些不耐了。
yin着天,好像要下雪又好像要下雨,其他班的孩子们已经陆续回家了,只有他们班的人还都在。
大家都想着早些回去享受周末,见她抄个没完没了,同学们便忍不住又去闹她了。
她把习题举得很远,不仅她自己在往黑板上写,还有一些等不及的同学正从她身后和身旁直接从她手里拿的习题纸上抄,她需要一直抬着手臂,才能让大家不打搅到她。
讲台上围了许多人,后面的同学被他们挡住,大家抄写的进度出现了很大的差距。
黑板很快被写满了,她转过身,小声的问道:“大家抄完了吗?我要把左边的擦去了,后面还有许多题呢。”
“擦吧,擦吧,快点儿写。”
讲台上的孩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别擦,没抄完!”
教室后面有人喊道。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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