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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门打开,亲人相见,也许宁儿会与里面的人感天动地哭一场。
但那之后,他们这段路就算走到了终点,从此分道扬镳。
邵稹暗自深吸口气,对宁儿笑笑:“去吧,敲门。”
宁儿注视着他平静的脸,少顷,轻轻点头。
她走到门前,执起门环,清脆地叩了三下。
未几,侧门打开来,一个仆役模样的人走出来。
他看看宁儿,又看看邵稹,拱手行个礼:“郎君娘子,不知何事?”
宁儿看着他,觉得全然陌生,问道:“这位郎君,此处可是薛敬住所?”
“薛敬?”
那人摇摇头,“我家主人姓庞,娘子寻错地方了。”
宁儿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会?此处我记得,我以前还来过,我舅父薛敬就是住在此处。”
邵稹见状,亦是诧异十分,上前道:“足下可知,这附近有哪家主人叫薛敬么?”
那人沉吟,苦笑道:“这位郎君,安乐巷里共有十一户人家,无人姓薛。
这位娘子的舅父名氏,我亦不曾听过。
我家主人去年买下此宅,前面的屋宅主人我知道,姓刘,却也不姓薛。”
邵稹思索片刻,颔首道:“知晓了,多谢。”
那人拱拱手,退回门离去。
宁儿怔怔的,眼眶有些泛红,喃喃道:“怎会如此……”
邵稹安慰道:“勿着急,你舅父许是搬走了。”
说罢,他四下里看看,道,“这巷里还有许多户,必有人知晓些因由,我等问问便是。”
宁儿拭拭眼睛,点头:“嗯。”
邵稹将马车停在一处空地里,带着宁儿在安乐巷里走起来。
他寻了一处看起来居住了许久的屋宅,敲开门,僮仆开了门,邵稹说明来意,未几,主人家走了出来。
“薛敬薛大郎啊!”
他笑着说,“知晓知晓,多年前就搬走了。”
邵稹和宁儿皆是一喜:“未知搬到了何处?”
那人皱眉:“这个我倒不曾听闻。
那是前年前的事了,薛大郎搬了家,宅子卖给了城里的中人,一直空着,去年才有人住进来。”
宁儿听着,心中的期望倏而黯淡。
邵稹看她模样,谢了那人,带她离开。
“还有一法,”
回到马车上,邵稹道,“去官衙中查籍册,你舅父要迁走,其中必定记录在案。”
宁儿提起精神:“真的?”
片刻,却皱皱眉,小声道,“可你我过所都是赝造,你曾说无事不可去官衙的。”
“这么大的事怎可说无事。
且……”
邵稹神秘一笑,“我说了要我等亲自去了么?”
“去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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