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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宁大乙不禁站直身道:“特来给姑娘赔罪!”
然后忙不迭地把手上银票递过去。
他在她面前真是越来越没底气了,这丫头真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他忐忑地盯着她的脸色,希望她看到银票面额时能好歹对他客气点儿。
“五千两。”
她瞄了眼银票,却没有什么欢喜之色。
“你费那么大劲让人劫持我,就为了五百两银子?说,谁指使你的。”
说到末尾她的话语里已经冷得有些刺骨了。
不光是宁大乙愣在那里,就连罗矩钱壮他们也都有些莫名其妙。
那些人不都招了宁大乙就是头儿么,怎么又出来个宁大乙也是受人指使?
这固然跟他们的城府尚浅有关系,除此之外,应知世上还有句话,便是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他们不像谢琬这般把王氏当成毕生仇人,自然是不会去深想其中的异常。
“三姑娘英明!”
宁大乙愣了片刻,看着谢琬坚定的神情,顿觉鼻头发酸,哭着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道:“小的还以为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想到姑娘明察秋毫,知道我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
实话告诉姑娘,我就是这封信给害了!
我本意绝没有想过伤害姑娘,还请姑娘明鉴!”
谢琬不顾他的声泪俱下,接过那封信扫了两眼。
信上的字写得虽然一般,用纸用料却十分讲究,而且从墨香及纸的质地看来,是出自河间府有名的笔墨商尚品轩。
谢府里的纸墨都在尚品轩拿。
她把信折起来,又慢慢地喝了茶,说道:“你在收到这封信前后,谢府里有没有人找过你?”
宁大乙止住哭声,抹去眼角两点润湿,想了想道:“就是那天你在街上欺负完我之后,没两天我在醉仙楼喝闷酒,你们家大爷身边的小厮来找我搭过两句讪。”
谢琬唇角冷冷勾起来。
宁大乙愈发怕她这样子,苦着脸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人家好歹是你们家的人,我平日在你面前吃的亏多了,哪还敢惹别的人?他来搭讪我,我总不能不理会。
而且他又没说别的,只问了几句我怎么喝闷酒什么的。
我跟一个下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没理他,他就走了。”
谢琬把那五千两银票夹在帐簿里,说道:“银票我收了,你可以走了。”
宁大乙连忙指着外头那牌子:“那这个?”
罗矩道:“叫你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牌子自然会撤,难道我们姑娘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宁大乙连忙灰溜溜地低了头。
走到楼梯处,他忽然又转过身来:“我再多嘴问一句,你刚才说的分舵主,是不是是指漕帮的人?”
钱壮走过来横在他身前。
他连忙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沧州码头的分舵主田崆,刚好是我拜把兄弟的亲哥哥,我们常在一起喝酒来着——”
“把他拎回来。”
谢琬道。
于是钱壮就真的把他拎回她面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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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ela的平安符,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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