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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玄与方仲慌忙四散而逃,不要说这老妪深不可测,便是那座下野猪,也非二人可以力敌。
那老妪舍了普玄,反冲着方仲一藤拐砸了下去。
她那藤拐看上去不长,但砸出来时,竟然瞬间长出来一截。
方仲来不及祭符,连背上的宝剑都不及解下,看那老妪凶狠模样,一藤拐要砸自己脑袋,自然而然抱头闪躲。
那老妪嘿的一声冷笑,藤拐落到方仲头顶时一缩一挑,噗的一声,挑在方仲下颚之上,把方仲挑得离地而起,随即飞身一探枯手,拎住前襟便回,兔起鹘落,已擒了方仲跃回野猪背上。
方仲被她劲力一挑之下,竟然晕去了。
小狰狞兽见老妪擒了方仲,凶心顿起,窜起来就咬猪蹄。
那黑猪急转身用两根獠牙迳刺小兽。
小兽又迅捷跑开。
老妪喜道:“这畜生好,且捉了去给我孙女解闷。”
藤拐戳地,绿光一闪,地上突兀冒出一节藤蔓,缠定了小兽四足,任凭它如何挣扎,也扯不断那蔓藤。
老妪从腰间解了一根绳索,扎个套,甩出去套住狰狞兽四足,把手一拎,已把小兽四蹄捆扎,提在手中。
普玄哀告到:“这位奶奶,冤有头债有主,还请放贫道一马。”
老妪吊角眼一瞪,喝道:“为老身孙女名节着想,谁都别想走,留在此地做一世奴仆罢。”
普玄手中的符还未祭出,脚下竟然已被数株蔓藤绕了数圈,被那老妪有用绳索兜一个套,把手脚给绑了。
老妪坐着野猪踱到女孩身边,拐影挑动,轻轻巧巧的把女孩摆放到身后,口中嘟嘟两声,野猪迳往潭水左侧行去。
那四蹄攒捆的小兽和双足被绑的普玄与定观,均如拖死狗一般,在地上拖着往前行去。
一路之上高低不平,不时有凸起的树根和嶙峋的石头横在路间,蹭的普玄与小兽不时的哀声叫唤,老妪理都不理。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之后,那老妪终于停了下来。
普玄挣着脖子一看,只见月光之下,眼前一处花花绿绿的房子,原来房外爬满了各种藤青,层层叠叠,盖住屋顶,一片绿意葱葱。
老妪跃下猪背,把绳索系于房前树上,便一手抱着女孩儿一手拎着方仲进屋去了。
老妪一走,普玄急急翻了身探视师弟定观。
那定观本就只剩下半条命,一路拖行,更是气息也无,横躺那里已是死人一个。
普玄彷徨无助,哭道:“师弟,你好命苦,才脱虎口又落恶婆之手,师兄无能,累你遭此劫难。”
正哭之时,那老妪复又出门,拄着藤拐来到普玄身旁,喝道:“你这道人鬼嚎什么?”
普玄因师弟缘故,心甚不平,语气冷冷道:“我师弟乘鹤西去,贫道与他道别,难道有错了。”
老妪冷笑道:“老身说了要你师兄弟两个一世在此,谁说要留一个死人。”
拉了定观尸首便行。
普玄急道:“你把我师弟拉哪里去?”
老妪道:“死人一个要他何用,自然是把他救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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