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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给娘亲。
爹说是在地主家帮工时,地主家丫鬟裁废的好料子,顺手丢给了他。
村里的布没有鲜艳的染料,这寸布头正好可以给娘和阿姐做头绳头花过年戴。
他高举着双手挥舞,说“我也要”
。
父母和兄长、阿姐都笑话他,说只有女娃才能戴花。
他在地上又哭又闹又打滚,非说自己也要戴。
睁眼时,朱元璋枕头湿了一片。
他有多少年没有梦到过家人了?他以为多年的颠沛流离已经将之前并不算幸福的童年记忆全部磨灭,原来他还记得童年少有的欢笑时刻。
虽然欢笑的是父母兄长阿姐,自己在地上打滚耍赖。
自己也有被家人包容着,可以打滚哭闹耍赖提无理要求的时候。
朱元璋又想着标儿出生之后这几年的事。
他发现自己好像在夫人和儿子的包容下,性格有点向梦中那个顽童偏移了。
这就是幸福的体现吧?这样的家,他应该更尽心地护着。
朱元璋和马秀英相拥垂泪,场面令围观的陈家下人们都红了眼眶。
李贞本以为马秀英会劝朱元璋,急忙过来帮朱元璋劝说马秀英,没想到撞见朱元璋夫妻二人相拥而泣的一幕。
他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妻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默默垂泪。
在场的人中,只有陈标没有红了眼眶,因为陈标整张脸都涨红了。
被爹娘夹在中间的陈标已经快窒息,偏偏父母现在气氛正好,陈标认为自己不能出声打扰父母。
所以他只能憋着,努力在朱元璋衣服缝隙里找空气。
他非常后悔。
刚刚他趴在老爹肩膀上哭着好好的,为什么要缩脖子趴在他爹胸前哭?如果他现在趴在老爹肩膀上,呼吸就不成问题了!
啊,老爹你的力气是不是太大了!
你单手抱着我,都不嫌弃沉吗?你和娘还要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我不行了。
我要窒息了。
我……陈标忍不住了:“爹!
娘!
我要窒息了!”
朱元璋和马秀英立刻分开,满脸“唰”
地涨红。
马秀英转过身,低着头整理自己的仪容,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朱元璋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则开始捏儿子的脸蛋,道:“你就不能再忍忍吗!”
陈标气得使劲挣扎,从朱元璋怀里跳下来:“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脸都憋红了!”
“噗……”
马秀英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朱元璋也傻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