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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白衣青年男子背负仙剑远远迎来,行到姬别天等人面前深深一礼说道:“弟子屈箭南在此等候多时,拜见姬师叔祖,姬师叔、和师婶、段师叔,诸位师兄妹!”
丁原一听这名字就觉得耳熟,忽然记起当年赵卓杉提及的正是他,不禁留神多瞧上了两眼。
屈箭南看上去二十多岁,面冠如玉,丰神俊朗,颇有些儒雅倜傥的才子味道,却是越秀剑派首屈一指的青年俊彦,声名鹊起于天陆九州。
姬别天伸手扶起屈箭南,呵呵笑道:“我和你爷爷份属莫逆,何必如此见生行此大礼?”
屈箭南恭敬道:“正因为姬师叔祖与家祖乃吻颈至交,弟子更礼应如此。”
姬别天回首道:“雪儿,你还不来见过南儿,却躲在你娘身后作甚?”
姬雪雁从和婉身后走出,朝着屈箭南一礼道:“屈师兄!”
屈箭南眼睛一亮,只见眼前站着的少女明眸皓齿,眉弯如月,樱桃小口含着盈盈笑意,偏还藏着几分娇憨俏皮。
一袭明艳的红衣短靴更衬托出肤光赛雪,黑发如瀑,仙剑上火红的剑穗随风轻盈飘动。
屈箭南心中暗道:“难怪古人有说女大十八变,几年前的雪师妹已是艳光照人,可今日再见,竟又更增几分娇艳,即是仙临人间也不外如斯。”
但他自幼失去双亲,为屈痕苦心调教,气质涵养与普通名门子弟迥然不同,目光只一触即过,执礼微笑道:“雪师妹一向可好?”
姬雪雁娇笑道:“我不是正好好站在屈师兄面前,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姬榄斥道:“你这孩子,恁的没规矩,怎么跟南儿这般说话?”
姬别天罕见的好脾气道:“那是他们小儿女彼此玩笑,榄儿何必当真?”
丁原见他们说的热乎,心里不晓得为什么老大不爽,两眼一翻道:“姬大胡子,我们就一直要站在山门前喝西北风不成,莫非这就是越秀剑派的待客之道?”
他这些天被姬别天封印了丹田,胸口正堵着一肚子火气,偏巧屈箭南与姬别天、姬雪雁笑谈正热,更激起一腔邪火,一张嘴就把整个越秀派给得罪到底。
屈箭南微微一怔,有些奇怪这少年为何竟敢直呼姬别天为“姬大胡子”
,难道说并不是姬别天门下弟子,可姬别天又怎会将他带在身边同来越秀山贺寿?
他身旁的越秀弟子却纷纷作色,仅碍于姬别天在场不便开口训斥。
姬别天没想到丁原这样妄为,当众叫自己“姬大胡子”
也就罢了,居然连越秀剑派也敢讥笑嘲弄,不禁有点后悔不该把这小子带来。
他老脸一沉厉声喝道:“放肆!”
丁原什么时候怕过这个,正打算反唇相讥却发觉姬雪雁盈盈秋波朝向自己悄悄投来,神色里颇多恳求之意。
于是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道:“不管怎么说姬大胡子也是雪儿的爷爷,看在雪儿面上我也不能太在人前得罪他了。”
姬别天向屈箭南歉意道:“老夫门下弟子口不择言,请贵派担待一二。”
屈箭南洒脱一笑,反为丁原开脱道:“是弟子见了诸位长辈太过激动,一时竟疏忽了招待,这位师兄之言倒是提醒了弟子。”
一躬身道:“姬师叔祖先请!”
众人走入山门,沿着三百六十九级天阶往玉华苑攀去。
越秀剑派以屈痕为首分为三支,分驻一苑两庄,在金顶上呈鼎足之势。
玉华苑占地千顷,广厦千栋,更有无数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蕴藏于云雾霞照之中。
其景致较之碧澜山庄着实更胜一筹。
姬雪雁走在娘亲身旁,说道:“屈师兄,你刚才可说错话了。”
屈箭南一怔问道:“雪师妹,我说错了什么?”
“他可不是什么师兄师弟,”
姬雪雁玉手指引丁原道:“论起辈分,你也该叫上一声‘丁师叔’才是。”
屈箭南心下一惊,他起初见丁原步履凝重,身形却有些轻飘,似乎并无上乘的仙家修为在身。
得到姬雪雁提醒,再一仔细打量才发现丁原天庭玉泽内敛,双眼精光暗收,竟是一等一的年轻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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