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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找人要紧,也只好到车站和杨宗庆汇合。
一停车,只见杨宗庆呆呆地立在一侧,见他来了,满脸苦笑。
男人看他的眼神,心里一个激灵,眼眶猩红,热切问道,“她人呢?”
杨宗庆见他也是累极,总觉照实说太过残忍,避开他的眼睛道,“……没找着,弟妹那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两人相知多年,陈继饶又怎会读不懂他的脸色,声音里,压抑的愤怒和焦躁,“秋兰冒用俏俏的名头私会萧央,而梁羽把偷走的图纸塞给萧央,教唆他嫁祸给俏俏,就是想误导我。
那两个女人联起手来欺负俏俏,你还想瞒我?”
杨宗庆只听值班室的人说梁羽去过办公室,但从不知还有这事儿,心底瞬息惊涛骇浪,“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他又何其不希望自己不曾伤害过她?
她那样小,那样脆弱,以往他也尽心尽力地顾着她,他总还记得她有多敏感,生怕伤害了她。
可昨天晚上,他那样失控地伤害她,那一场摧枯拉朽的占有,她该有多疼?
他后悔死了,后悔得恨不得杀死自己,“否则好端端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她大吵了一架?”
杨宗庆一时脱力,几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一直以为,梁羽只是性子娇纵,根子不坏的,可她那样亲手折断别人的幸福,那样狠毒!
而她还是他的枕边人!
杨宗庆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不敢再有什么隐瞒,就从楚俏遇上流氓到不愿跟他走再到执意回家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陈继饶默默听着,手指不停的发抖,杨宗庆越说越是胆战心惊,慢慢抬头,只见他脸上木然一片,却是说不出的悲苦萧瑟,“她不愿见我?”
杨宗庆怕他难受,连忙说,“弟妹只说她结婚这么久,还没回娘家看看……她想家了,没说不想见你。”
看陈继饶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是该如何安慰,“继饶,你要不要请个假回去一趟?”
军演在即,他又是负责主攻这块,就算请假许队也不可能批准。
陈继饶默然,良久才道,“她上了火车,高不高兴?”
杨宗庆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呆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看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仰在车椅上,唯有紧皱的眉头透露他的痛苦。
这个时候,身为男人,杨宗庆也知他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独处的空间,于是打开车门下去,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涩涩地开口,“继饶,给她一点时间吧,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事的。”
陈继饶依旧纹丝不动,许久才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和她成婚也快一个月了,但直到昨夜我和她才真正在一起……”
杨宗庆顿时睁大了眼睛,昨夜楼上的吵闹他虽没听见,但也听孙攀提了一下,他不由吞咽了一下,“那你对她……”
他苦涩开口,“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第一次,是他迫着她做的!
他把后话咽进了肚子,丈夫做到这个份上,是他的失职!
秋兰知陈继饶说一不二,扬言赶她走,那她真就没法继续待着了,于是回到三楼的西屋,愤懑地把衣服从柜里抱出来,塞进布袋里。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事儿怎么就被他撞见了呢?这会儿他不是应该在训练么?
梁羽到底用了什么招儿,竟逼得楚俏离家出走?
难道还和她盗用楚俏的名义与萧央偷情有关?
楚俏好歹是自个儿走的,但她却是被扫地出门!
秋兰越发不甘,听说他去市里找楚俏了,应该没那么快就回来。
她饿得难受,想着这阵子的一番心意付之东流,她还有什么好顾忌?
于是,她进灶房把剩下的菜全给烧了,吃完饭,她又回屋里睡了个午觉,一睡就是下午六点多了,把剩下的衣物给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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