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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韩菲儿拼命的摇着脑袋,那长长的刘海也因为头颅的摆动甩开,文逸也因此到了那张凄美的脸庞,同时他也到了挂在对方眼角的晶莹泪滴。
“我真是蠢。”
韩菲儿忽然垂下头来,仿佛患了失心疯般喃喃自语:“蠢到无可救药,他明明已经给过我暗示,我却没能想到。
平日里吝啬无比的莫降,肯为了一块银疙瘩不惜从事低贱劳作的莫降,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吃饭却不肯花一文钱的莫降,怎么会突然大发慈悲,把整整五十两银子慷慨的送给灾民?如此反常的举动,我怎么就没意识道。
他那么冲动,那么倔强,我怎么就没有防备……”
“他,对你如此重要么?”
文逸问。
“他重要么?”
韩菲儿失魂落魄般傻笑着,“我不知道——我只是明白,只有他在身边,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像个活人……”
这句话仿佛抽尽了韩菲儿全身的力气,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忽然跪在了地上,泪水一颗接一颗滴落,坠入泥土。
“或许,我们不该这么悲观。”
文逸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劝劝眼前这个女子,他已经向莫降承诺过,无论结果如何,绝不让韩菲儿以身涉险。
韩菲儿不做回应,只是无声的哭泣。
忽然,文逸悠的转身,死死的盯着院门,眼中杀机必现,他深吸一口气喝道:“谁?!”
“嘭!”
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儿臂般粗细的门闩应声而断。
文逸凛目望去,只到门洞之内,站有一人。
一头雪白长发映入眼帘,无风自扬。
“是你害她哭泣的么?”
白发之人声音阴冷,仿若寒冬凛风……
大乾朝的皇宫,在大都城南,顺着大都城中轴线,沿积水潭畔南行,行至万宁桥,若向东转遍是连接京杭大运河的通惠河,若向西转便是皇宫大内。
皇城墙下,积水潭被一隔为二,皇城外围是积水潭,皇城内为太液池,另有一分支金水河,亦在城内——莫降选定的潜入点,便在此处。
他从文逸那里了解到,城墙没有将积水潭完全隔断,因为黄金帝国的皇帝要常在太液池上泛舟,他爱极了池中琼华岛上的歌舞,所以太液池水,绝非死水。
否则皇帝陛下岂不是要整日临着一潭臭水,捏着鼻子观赏歌舞?既然不是死水,那么定与积水潭有连结相通之处,只要找到那个暗道,便可进入皇宫大内了。
可是,莫降却不敢在距离皇城过近地点下水,因为高耸的皇城城墙上,有侍卫亲军来回巡逻,他们视野极广,说不定就会到贸然下水的他,为安全起见,莫降选了个距离皇城较远的地方做下水处,确认这里不会被城头上的禁军到,莫降才慢慢悠悠的向积水潭靠过去。
距离皇城较远,就意味着这里不是皇城范围,意味着百姓可以到此游玩。
如今中秋未至,秋老虎的余威仍未散去,所以仍有不少百姓在积水潭畔纳凉。
如果莫降直接跳下水去,定会被百姓当成个疯子,被人当成疯子倒没什么大不了,可跳下去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疯子则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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