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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此次出行乃微服暗访,没兴师动众,除备受恩宠的沈少傅之外,只带了白芜和两个侍女,八位影卫暗中随护。
他们不赶时间,有时路过地方郡县,或风景秀丽之处,陆问君会下车走一走,顺路游山玩水,体察民情。
她现在不是“太子殿下”
,是白芜和婢女口中的“君小姐”
,沈沣则成了“沈公子。”
她不喜欢侍女跟着,常常只和沈沣二人单独行动。
脱掉太子常服,穿上民间常见的装扮,她和沈沣走在一处,倒真显得有几分般配了。
某日路过静霞山,听当地人说,山上景致极好,她来了兴致,要沈沣陪她一道去走一走。
碰到崎岖山路,沈沣迟疑几瞬,转过身,朝她递出手。
陆问君看一眼那手,又扫了眼陡峭的石头。
路虽难走,倒也不算多么艰险,并非过不去。
她自小练习骑射,没寻常人家女儿那般娇气。
但她还是抬起手,放到沈沣掌心。
他掌心温热,宽厚有力。
过了那块石头,沈沣便放手。
陆问君一挑眉:“沈公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与我牵手,怎么不多牵一会。”
沈沣脚步微微一滞,背影仍然镇定,回答:“我不是蓄意设计。”
陆问君道:“我说是就是。”
沈沣沉默片刻,不与她争辩了:“殿下说是就是。”
坐马车并不是桩享受,几日下来难免疲累。
这日,陆问君将手中翻完的册子放下,捏捏眉心。
沈沣在读一本诗卷,神色专注,侧脸轮廓清晰。
马车颠簸,时不时有光从拂动的窗帘缝隙漏出来,沈少傅生得面如冠玉,再被那光一打,俊美不似凡人。
陆问君好整以暇欣赏片刻,出声,叫他名字:“沈沣。”
沈少傅抬起双眸:“殿下。”
陆问君瞧着他看似平静而稳重的脸,意味深长道:“没什么,只是好奇,哪位诗人的诗如此精彩绝妙,叫沈少傅看了快一刻钟,还不舍得翻过去。”
安静待在角落的侍女捂嘴偷笑。
太子对沈少傅的“宠爱”
,宫里早就人人皆知。
这几日跟着二人,再看不出其中猫腻,那就是眼睛有问题了。
沈少傅进步神速,如今已经不会再为她的调戏轻易脸红,即使被戳穿,也不显狼狈之色,而是从容地反将回去。
“殿下为何看了我一刻钟。”
这下侍女不敢笑了,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那自然是因为沈少傅生得好看。”
陆问君在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坐过来。”
知晓他恪守礼仪的性格,所以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又补一句:“现在我们不是君臣,沈公子的礼仪就先放一放吧。”